“别人唬是宝,讲两句就是饭桶。”年轻人不服气。
老者说,他少年时也铁齿不相信人讲。有次,他母亲生怪病,有人提议用新鲜喜诺气木屑当枕头便可。他到远亲伐木木瓜山林场讨取,乘森林铁路上山,远方就听到怪声,他在雾中循着荒凉山径走,看见有人用电锯和吊索发疯似伐木。以木瓜为名山没有木瓜,是巨树成林,倒落巨木令大地轰然颤动,扇动雾气流动,空气中充满咻咻死亡叹息,这正是怪声来源。
“不是嚎啸,有些树仔看起来有够夭寿大丛……”老者卖关子,若有所思地往天际看去。
大家随老者眼光仰看,脑中想象壮阔森林,也屏息等待老者要如何形容棵巨树。
“阿娘喂!那丛大树仔,像阿姆斯特朗坐火箭喷出烟火……”
。
那个质疑年轻人抓到话题,说:“不用说啦!这个知,在‘林杯’⑤班地睹到棵大树仔,像房子大,拿这把斧头劈,树就剖成两半。”然后对古阿霞说:“那你来说说看,这斧头有什好,讲过它能劈木头,这点你不能照讲。”
古阿霞脸苦笑,有种扯谎被人家拧着耳朵骂无奈,她说:“没啦!这支斧头很平常,根树枝,个铁块,还没大代志⑥,要是以后有,再跟各位乡亲说明,歹势⑦。”
“真没有?”
“要是有,哪敢不说?”
桥上人想象他们在美国东岸肯尼迪太空中心,看见航天飞机升空,有道烟渍凝固巨树像童话里杰克种豌豆瞬间长成。四十几人叹息,好大树呀!他们抬头赞叹,让更多路人往什都没有天空看去。
那辆被人群挡太久牛车,主人受不,叱喝牛只挤过去。忽然间,帕吉鲁养黄狗朝水牛狂吠,作势咬过去。水牛惊骇闪躲,蹄子在桥面敲出巨响,往母鹿那边撞过去。母鹿被水牛撞,从桥栏杆缝掉下去,被绑在栏杆绳索勒在半空中挣扎。
熊皮人抓住绷紧绳子好拉起50公斤重水鹿,免得吊死母鹿折价。桥下屠夫站在水中往上推,被挣扎母鹿踹中牙齿,当下痛苦捂嘴。最痛苦是吊着水鹿,身受绞刑,下坠造成胎中小鹿挤开产道。熊皮人不可能拉起母鹿,更无法解开打在栏杆上拉紧绳结,母鹿注定吊死。
帕吉鲁不会看着母鹿死去,砰!他撒手用斧头砍断绳子。
水鹿下坠,压中屠夫后掉落水中,它挺着大肚子挣扎几下,顺水流经桥底而去。站在栏杆边群众从这边挤到另侧,张大嘴巴,看着水鹿越漂越远,也离死亡越来越近
“那再说说看,不要看这把斧头这大支,能够剁鸡、剁鸭、剁粉鸟,对不对?”
“对。”有些人大声附和。
“也可以刣⑧水鸡、刣蚂蚁、刣老鼠仔,对不对?”
“对。”
位老者从人群出来说话:“这才是黑白讲。抓只蚂蚁,你用斧头剁看看。唬烂也要才调,不然就安静地听人家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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