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们都是酒鬼。”酒鬼们挤门口喊回去。
“不是在厨房,在客厅?唉呦,在说什。说古阿霞变成鬼,拿菜刀要杀。”王佩芬指着厨房。
“你叫这可怕,有鬼话,早就吓跑,连蟑螂蚂蚁都逃。”
古阿霞这时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浮出无奈微笑,挥挥手中铅笔,说:“拿笔有这可怕吗?”
“你分明拿菜刀,看见你趴在砧板上,哭呀哭,磨着刀子。你定是嫌大家拿你开玩笑,受不,磨菜刀要把们舌头剁下,对不对?”
份礼物,个奇特故事。老祖母讲“两个大雪山伐木工赵天民和吴天雄如何帮助人”传说,她缺牙漏气,嚼槟榔又不断打哈欠,故事讲得零散又模糊,得靠赵旻或被好奇吸引来小孩提醒才讲得下去。显然这故事有不少人听过,最后只剩老祖母对古阿霞讲,旁人都散。
老祖母最后问:“你会写字吗?”
“会,没问题。”
“听说有人把故事登到报社,能赚到钱,这些钱可以拿来起④学校。你帮写写看,好吗?”
古阿霞愿意帮老祖母写下这则故事。当她离开时,边开始部署这篇故事开头,边看着星空。天空悬满铁铮铮星芒,条碎盐般银河洒去,在更广大不见星图夜空,仍潜藏更庞大星云。古阿霞完全不晓得,她即将召唤黑暗力量来。
酒鬼们还得保持清醒回家面对妈祖婆,纷纷离去,把两个女人争执留在客厅。观众走,王佩芬懒得再说,她不过是让男人们看看她委屈模样,戏散她便坐在火塘边剥龙眼干吃,把壳扔进火塘
喜欢阅读,未必会写作。古阿霞发现,没有件事比写作还难,惯于捉菜刀手很难适应捉笔,而且要找到书桌写字更难。她推开棉被,用木纹粗糙床板写作,结果笔尖老是划破薄薄日历。她想到客厅柜台不错,但是现在有堆酒鬼在那,最好别靠近。
她摸到厨房找垫板写字,看见乌心石砧板,灵机动,将它翻到较平整背面使用,觉得书写平稳,下笔无碍,写久会上瘾。最后,她发现用菜刀侧当垫板能写得更畅意。
到晚上九点,山庄停止供电,发电机不再隆隆响。火塘开始供火,伐木工要回家去,挤在门口为找对鞋子,抱怨酒喝太少而眼花。古阿霞起身到橱柜抽屉拿蜡烛点上,着魔似写着。这时候,王佩芬来到厨房找水喝,看到古阿霞两手趴着。她知道古阿霞成为今晚酒鬼们话题,心情颇不好,轻轻走过去拍她肩安慰。
古阿霞给人摸下,把日历纸收起来。关于写作,太私密,她不想把私房性d,y给大家看光。王佩芬吓跳,看古阿霞趴在菜刀上,面无表情,烛光衬托下变成复仇女鬼。她理所当然地尖叫,继续逃到客厅分享她尖叫。门口酒鬼们被吓醒半,接着愤怒,他们不愿意还没回家就跟母夜叉打交道。
“闹鬼。”王佩芬喘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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