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晕。
扶着墙蹲下，晃
晃脑袋，视野中
金星缓缓退去，终于又能看清东西。
第
个看见是爸拖鞋。
他蹲下来，摸着后脑勺问，耿耿，你没事儿吧？耿耿？耿耿？
忍住心里酸涩，对他摇摇头。
“爸，赶紧叫救护车吧。林帆……”
掉在地上那根棍子还在往外喷着火，冲上去脚将它踢远，然后转头去查看林帆状况。
还好，看样子脸上没什
外伤，不会影响外表，只是不知道胸口是不是伤到。急得眼泪瞬间掉下来。
出门没带手机，没法儿打120也没法儿通知爸妈。临近新年，街上小店基本都关，举目四望居然个行人都没有。绝望地等几秒钟，咬牙把他扛起来，背到背上。
第下没站起来，直接跪地上，膝盖在冬天柏油路面上磕得生疼。也分不清眼泪到底是吓得还是疼得，反正都看不清路。
路连滚带爬地把林帆背到家楼门口，却怎也没力气带着他上楼，只能狠狠心将他放在楼楼道里，然后转身大步跑上楼。
当然不是会绽放成花那种，只是个彩色光点儿，划过条抛物线，还没坠落，就消失在夜空中。
小时候直叫它五彩缤纷吐痰精。
小林帆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他还是个很懂事乖巧小男孩儿。
让他呈四十五度朝天拿好这根吐痰精，然后擦着火柴，小心地将朝天空那头点燃。
前三口痰都正常，在墨蓝色夜空中，划过明亮而渺小光芒。
“听见。叫救护车没有开车快，耿耿，你在家里等等吧，赶紧躺下，有什问题打电话。现在送他去医院。”
他声音依然不急不躁，有种让人安心力量。以前怎没发现。
“爸！”本能地拽住他袖子，想解释句不是错，又忍住。
不合时宜，就不瞎耽误工夫吧。爸会信。
爸扶站起来，然后
还好家只是三楼。像不要命样地拍门，开门是齐阿姨。
“耿耿，你怎？”她看着门口样子，本能感觉到什，“帆帆呢？”
“没法儿带他上来，他还在楼，快，快叫救护车，他被炸伤，现在昏过去……”
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齐阿姨愣，向淡然面孔忽然发狠，下秒就用力推开，疯样向楼下跑去。
本来就没力气，根本站不稳。她推力气很大，后脑勺直接磕在墙上，眼前白。
小林帆仰起脸朝笑。
可就在这瞬间，吐痰精突然跟疯似，居然从屁股这头儿，也就是朝着林帆前胸这个方向，喷出火花！
耀眼火光过后，眼睁睁看着小林帆脸瞬间被火药熏黑，胸前羽绒服破个大洞，片焦黑。
他往后歪就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如此突然，在眼中却像慢动作，大脑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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