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过去，拨号音刚结束，就被接
起来。
“您好，”妈
声音依然很有精神头儿。但是觉得很奇怪，她手机没有来电显示吗？打电话人不是爸就是，说什
“您好”啊？
“妈？”
那边停顿
会儿：“哦，是你啊。”
原来她在等客户电话，手机刚响，就接起来，根本没看是谁。
“什？”
“你……和你齐阿姨结婚……你真不介意吗？”
低头笑。
这不是最想要看到。
不希望他们结婚，因为有自己所希望。
然后她平静下来，说：“总之调班或者换老师事情，再跟人家沟通沟通。你也别四处乱跑乱玩，开学前几天好好温书，看人家很多要升高中孩子都已经开始上补课班提前学习数理化，你也上点儿心！”
说完就走到玄关那里，换上高跟鞋：“先走，下午还有个会。”
直到大门被关上，发出砰声响，和爸都仍然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像两尊呆滞石像。
爸搓着手，许久不知道说什。
还是先开口：“爸，如果妈说想跟你复合，不想让你结婚，你们还会在起吗？”
妈突然笑，慢悠悠地来句：“年轻，年轻当然好。”
开始完全摸不着头脑，就看见爸脸色有点儿发青，但也没说话。不过，知道他不是不想讲话，只是碍着面子。
然后就明白，她在说什。
齐阿姨也很年轻。
No.25
“怎，什事儿？”
踌躇再三，终于把道歉话说出来：“妈，今天是不对，……”
她打断：“行行，小孩子懂什，你要是就为这个，那没必要。大人事情你不明白，你自己事情，自己多上点儿心就行。先挂，这边还有事，怕会儿客
“不介意。”说。
他把玻璃杯放在们面前茶几上，说：“还是喝点儿温水吧。”
No.26
晚上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小时候们家三口在起画面。
悄悄拿起房间分机。爸正在客厅看电视，应该听不到。
他惊讶地看着，很长时间之后，才笑：“傻孩子，怎可能？”
这就是大人回答问题方式。他只说不可能，却不告诉，是不可能在起，还是妈妈不可能妥协回头。
然而，勇气已经见底，没法儿继续追问。
他站起身，背对着开始倒水。瘫在沙发上，好像刚刚生场大病。
“耿耿？”
“当年是你非要离婚。”轻声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
终于看到她对爸再婚点点醋意和不满。原来不是丝毫不在乎。可是不是这种方式，也不应该是。
不是两个人各自生活单身到老，互相折磨。
妈突然站起来，抬头，她眼神里有种从来没有看到过愤怒和悲哀。
说不清，总之看得心里阵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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