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你眼看眼,眼里闪起兴奋神情,忽然发现自己价值。毛妹提出个好主意,举行“义舞”活动,找个晚上,把湾仔区吧女齐聚堂,并排坐在椅上,哪位洋客“自动献金”两元美金,即可挑选人共舞支,捐三元美金,可选两人,捐五元,可选三人,收入全部捐予中国青年救护团。毛妹瞪眼萧家俊,道:“死仔包,看到?们做洋人生意,不定是汉*,也可以为爱国!南爷,你老人家不会不支持吧?”
陆南才皱眉道:“不是南爷泼你们冷水,鬼佬z.府禁止抗日,鬼佬兵又点敢掏钱?别天真!真爱国,与其指望鬼佬捐钱,不如自己先捐,你们发动酒吧姐妹,每人义捐天收入,这样更有意思,不是吗?华人工会那些海员,不也这样做?”
毛妹眨下眼睛,拍桌道:“捐就捐!老娘捐得起!”
众皆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倒是萧家俊仍在思量李先生身份真伪。他并非全无怀疑根据。九三八年底有两千多个日本人居住于香港,但无人确定有多少日本人乔装冒认中国人,他们以牙科医生、理发师、药材店老板、摄影店老板、文具店老板等身份隐藏民间,收集各路情报,陆南才早知此事,却于日本鬼子占领香港后始知道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这群人在日本已学中文,受过特殊训练,来华后,改名换姓,看上去是彻头彻尾中国人。跑马地有间中药店,陆南才偶尔往看位姓黄老医生,名字叫作山,自称上海人,口沪腔广东话令他信服不疑,万料不到沦陷后见到他身穿日本海军佐级制服,趾高气扬地站在街头,原来又是鬼子,本名中山郎。鬼耶人耶,难辨难分。
日本人在香港开设医院、工厂、餐厅、酒店,还在干诺道中有个大阪码头,但华人海员常闹罢工,宁愿失业也不肯替日本轮船运货。那时候流行句歇后语“日本邮船”,意指“迟早完”,取自“丸”广东谐音,日本唤船为“丸”,丸者,完也,日本人就像日本轮船,搭上,早晚完蛋。香港z.府严加镇压抗日活动,甚至派洋警察在日本企业门前守护,完全不顾尊严,中国人乃笑“香港是英国殖民地,英国是日本门口狗”。
日本人收集情报,也拉拢招安,汪精卫派人在香港跟日本军人多番谈判,秘密出入于湾仔日本居酒屋和南区浅水湾酒店,连周佛海和陈璧君亦曾分别在尖沙咀汉口道和乐道设寓居住,拖拉轮,汪精卫终于在九三八年十二月中旬离开重庆,经昆明飞抵越南河内。蒋介石当然不会容忍,刺汪势在必行,戴笠还于翌年月中旬亲自南来,以香港为指挥中心,统筹行动,住在中环高街六号。陆南才未有机会见戴老板,却先替戴老板办事。
把任务交下人是王新仁,军统香港区副区长,陆南才向来只跟情报员刘方威直线联络,未见过他,天傍晚刘方威约陆南才到中环荣记行见面,坐下不久,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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