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而今日吾人读其诗文,别无理由,只因为他写得那美,那遒健朴茂,那字字自真纯心肺间流出。
千年来,为什中国历代都有那多人热爱这位大诗人,极力想分析出这种缘故,现在该说到第二项理由,其实这项理由,和第项理由也无大差别,只是说法不同而已。那就是,苏东坡自有其迷人魔力。就如魔力之在女人,美丽芬芳之在花朵,是易于感觉而难于说明。苏东坡主要魔力,是熠煜闪灼天才所具有魔力,这等天才常常会引起妻子或极其厚爱他人为他忧心焦虑,令人不知应当因其大无畏精神而敬爱他,抑或为使他免于旁人加害而劝阻他、保护他。他身上显然有股道德力量,非人力所能扼制,这股力量,由他呱呱落地开始,即强而有力在他身上运行,直到死亡封闭上他嘴,打断他谈笑才停止。他挥动如椽之笔,如同儿戏般。他能狂妄怪癖,也能庄重严肃,能轻松玩笑,也能郑重庄严,从他笔端,们能听到人类情感之弦振动,有喜悦、有愉快、有梦幻觉醒,有顺从忍受。他享受宴饮、享受美酒,总是热诚而友善。他自称生性急躁,遇有不惬心意之事,便觉得“如蝇在食,吐之方快”。次,他厌恶某诗人之诗,就直说那“正是东京学究饮私酒,食瘴死牛肉,醉饱后所发者也”。
他开起玩笑来,不分敌友。有次,在朝廷盛典中,在众大臣之前,他向位道学家开玩笑,用个文词将他刺痛,他后来不得不承担此事后果。可是,别人所不能解是,苏东坡会因事发怒,但是他却不会恨人。他恨邪恶之事,对身为邪恶之人,他并不记挂心中。只是不喜爱此等人而已。因为恨别人,是自己无能表现,所以,苏东坡并非才不如人,因而也从不恨人。总之,们所得印象是,他生是载歌载舞,深得其乐,忧患来临,笑置之。他这种魔力就是这鲁拙之笔所要尽力描写,他这种魔力也就是使无数中国读书人对他所倾倒,所爱慕。
本书所记载是个诗人、画家与老百姓之挚友事迹。他感受敏锐,思想透彻,写作优美,作为勇敢,绝不为本身利益而动摇,也不因俗见而改变。他并不精于自谋。但却富有民胞物与精神。他对人亲切热情、慷慨厚道,虽不积存文钱,但自己却觉得富比王侯。他虽生性倔强、絮聒多言,但是富有捷才,不过也有时口不择言,过于心直日快;他多才多艺、好奇深思,虽深沉而不免于轻浮,处世接物,不拘泥于俗套,动笔为文则自然典雅;为父兄、为丈夫,以儒学为准绳,而骨子里则是纯然道家,但愤世嫉俗,是非过于分明。以文才学术论,他远超过其他文人学士之上,他自然无须心怀忌妒,自己既然伟大非他人可及,自然对人温和友善,对自己亦无损害,他是纯然副淳朴自然相,故无需乎尊贵虚饰;在为官职所羁绊时,他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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