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意思,这世界上那有第二种人这样奇怪小便法。”真当作是个有趣事情。
“有艺术价值吗?三毛。”
答不出话来。
最最有趣次拍照,也是发生在大漠里。
们在阿雍镇不远地方露营,有人看见们扎好帐篷,就过来攀谈。这是个十分年轻沙哈拉威人,也十分友善,会说西班牙话,同时告诉们,他以前替个修女流动诊疗车帮过忙,他再说他是“有文明”人。
也请荷西替拍张啃骨头照片,但是相片是不连续动作,不知道怎才能拍出这句话来——“啃这块肉上可能已经有过三四个人以上口水。”
又有次跟荷西去看生小骆驼,因为听说骆驼出生时是摔下地,十分有趣,们当然带相机。
没想到,那只小骆驼迟迟不肯出世,等得无聊,就去各处沙地上走走。
这时候看见那个管骆驼老沙哈拉威人,突然在远远地上跪下去(不是拜下去,只是跪着),然后他又站起来。
因为他动作,使突然联想到件有趣事情,在沙漠里没有卫生纸,那他们大便完怎办?
要动。”
荷西比快,早就把相机举到眼前去。
“快拍!”
“拍不全,太远,下去。”
“不要下,安静!”低喝着荷西。
这个人很喜欢们收他魂,客气请荷西把衣服交换给他拍照,又很当心把荷西手表借来戴在手上,他把头发拢又拢,摆出副完全不属于自己风味姿势,好似个
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建设性,但是还是细细思索下。
“荷西,他们怎弄?”跑去轻轻问荷西。
“你看见他跪下去又起来是在小便,不是大便。”“什,世界上有跪着小便人?”
“就是跪跟蹲两种方式,你难道以前不知道?”
“要你去拍!”坚持这大发现要记录下来。“跪下去有袍子罩着,照片拍出来也只是个人跪着,没什意思!”
荷西不等再说,脱下鞋子朝海湾小心跑去,样子好似要去偷袭群天堂来客人,没等他跑近,那片红云下子升空而去,再也不见踪迹。
没有拍到红鹤自是可惜,但是那刹那美丽,在心底,生也不会淡忘掉。
有次们又跟个沙哈拉威朋友,去帐篷里做客,那天主人很郑重杀只羊来请们吃。
这种吃羊方法十分简单,条羊分割成几十块,血淋淋就放到火上去烤,烤成半熟就放在个如洗澡盆样大泥缸里,洒上盐,大家就围上来同吃。
所有人都拿起大块肉来啃,啃几下,就丢下肉,去外面喝喝茶,用小石子下下棋,等个小时之后,又叫齐大家,再去围住那几十块已经被啃过肉,拿起任何人以前块都可以,重新努力进食,这样吃吃丢丢要弄很多次,只羊才被分啃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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