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
“曹小姐，很高兴见到您。想和您谈
谈。您已经知道他结婚
？”
“是，因为问过他。他承认，他还说，……总而言之，您和想象
太不相同！”
“想他告诉您是个乡下老婆子吧？”
“倒不是。但是，夫人。若早知道，就不想……真不懂。”
“您不懂什
？”
头台阶，两侧假山嵯峨，直至山顶。那个亭子是在西湖中心孤山顶上，登亭四望，周围景色，尽收眼底。后面便是些富豪别墅，由里西湖隔开，和孤山对面相望。前面是“外西湖”，里面有“袁庄”和“三潭印月”。对面是钱王祠，也叫“柳浪闻莺”。远处右方高山耸立，出没云霭间，靠近湖对面，便是杭州城，湖滨有很多别墅，迤逦错落。下面很近地方就是艺术专科学校大门，那儿正是“平湖秋月”。
丽华两点钟离开学校，先到西泠印社，心里激动得卟哧卟哧跳。她早到十五分钟，等起来真觉得日长似岁。后来看见个穿得很漂亮少妇走上来。她不敢想这就是她要见那位少妇，而宁愿来是个年岁大身体肥胖女人，是受过教育但是外表粗蠢女人。那个女人走得渐近，丽华发现她眼睛那美，那神采照人。她看来太年轻，和荪亚并不相配。她定是来游西泠印社游客。
但是木兰直向丽华走过来，轻松微笑下说：“这个坡儿太陡。走得都喘不过气儿来。您是曹小姐吧？”
这问，希望是个游客想法，完全破灭。丽华站起来问：“您是曾太太吧？”再说不出别话来。
木兰今天穿是件鲜艳海蓝色旗袍儿，是用老贡缎做，人都说这种料子是皇族穿。这料子原是她嫁妆，现在按最新式样剪裁。今天她戴奶罩儿，可以说当时是最时髦东西。她腰细，头发漆黑而浓厚，两眼是秋水般明丽，双眉画入两鬓。
“不懂个男人有像您这样太太还……”
“曹小姐，比你大，你不解这个丈夫。因为他是你朋友，愿告诉你，他是个好人。可是世界上没有丈夫觉得自己妻子美，尤其他娶个漂亮太太。你知道那句俗语吧？‘文章是自己好，太太是人家好。’这是北平句新谚语。”
丽华不由得微笑下，这笑使她增加勇气。
丽华问：“您是北平人？无怪乎官话说得那好。”
“是，们搬到杭州才年多。”
她说：“现在老，爬这小段儿路就喘成这个样子。”她声音并无敌意，丽华恐惧消除不少。丽华说：“夫人，您还这年轻。”不由得用指达官贵人太太称呼。
木兰说：“听说先生新近认识您。也很愿见见您。”
“您真是曾太太吗？他告诉……”丽华突然停住。
“他告诉你什？”
“夫人，这让很难为情。但是不知道他已然结婚。所以才敢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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