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亚说：“你真是个精灵鬼儿！”
半是颇以为然，半
“但是你怎
使他给你
呢？”
“只是和他理论。”
“那容易呀？”
“当然。你以为
怎样
？”
荪亚没再说什。
“立夫就快放出来！”
他问：“你这半天到哪儿去？”
“直到王司令司令部去。你看这张赦免手令！”
“以为你到监狱去。”
“们进不去，和陈三去……立夫快要放出来，你们当然好高兴，是不是？”
护善良百姓。”
木兰说：“会为您传名。”
司令官大笑说：“那没有什秘密？”
木兰说：“没有什秘密。”满脸露出感激微笑。木兰把那个纸条儿放在手提包里，她说：“那要走——多谢多谢。”
司令官显得很惋惜样子：“这急着走吗？”
“是设法把他释放出来，你向也夸赞两句吧。荪亚，你不欢喜吗？”
荪亚停停才说：“你怎向人家说明你自己呢？说是太太呢？还是别？你怎想到去那做？为什不跟先说声？直担心，不知道你到哪儿去。”
“根本就没介绍自己。没做什错事。有什错儿吗？”
“你知道，那很危险。”
“荪亚，告诉你。是不能不这做。离开监狱时实在抑制不住心里冲动。想要向司令官直接去恳求，个女人去求他，也许有点儿用处。他是直系，和怀瑜那派正是对头。结果想对。”
丈夫问：“当然。可是你怎弄到这张手令呢？”说着边儿细看那张手令。
“到妹妹家再跟你详细说。来！租汽车在外头等着呢。妹妹定也急着呢。在电话里说直到她家。后来想得先回来看你。”
在汽车上他又问木兰怎得到那个手令，但并不太急切。
他只是问：“你怎弄到这个手令呢？”
“直接去找王司令。”
“是，要赶紧走。”
司令官送她到屋门口儿，叫卫兵很客气带木兰到大门，然后他转回身来，向空空走廊咒骂句。
在门房，木兰借电话打回家去。在意外大获成功激动之下，她打电话给妹妹莫愁。
“立夫就要放出来……得到他赦免令……是二姐呀……在王司令司令部……现在没关系……马上就回去见你。”
现在太激动，不能坐洋车，那太慢。她叫辆出租汽车。汽车来到之后，她想到自己丈夫，告诉司机先开到她家。刚过十点钟。荪亚还没有睡，但是正在屋里焦急，几乎就要出去找木兰。他个钟头以前打过电话，知道莫愁没有到监狱去，木兰已经和陈三走会儿工夫，而陈三已经个人回来。她到哪儿去呢？他已经等四十五分钟。后来莫愁打电话给他，说木兰就要回到莫愁家去，也告诉他立夫就快要放出来。现在忽然看见太太走进来，十分激动，大声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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