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是两首诗。第首是有感于她自己掉头发,第二首是普通题目《闺怨》,意思指是杭州之游。
木兰说:“写得很好。
木兰说:“你需要个人伺候你,打扫卧室地呀。”红玉微笑说:“二姐,人家生病,你还拿人家取笑儿。”往常她还会加上句:“等好,再跟你算帐。”但是现在,她不说这话。
在红玉心里,她很感激木兰,觉得木兰最解她,因为木兰解爱情真义,在往杭州旅途中,她曾经听木兰说过。
桌子上花瓶旁边儿,有几张纸,上头写着娟秀蝇头小楷。木兰眼光看到,红玉赶紧去拿回来。
她大声说:“不要看。”
但是红玉够不着,木兰早抢到手。木兰把弄得折皱纸拿在背后,问她:“上面写什?”
。在这儿是做用人。并不存心巴结什贵人。”
“那为什你不肯和在起呢?”
宝芬只是简单回答说:“不能。”木兰实在不能懂。
所以,过几天,宝芬就又回到姚太太院子里去,木兰送她回去。木兰把她留在母亲屋里之后,就到莫愁院子里,莫愁院子正在母亲院子右边儿。木兰把宝芬坚持要回来这种不可解情形,告诉莫愁,并且又把她看出来阿非对这新丫鬟用心,也告诉她。
木兰又说:“这边儿你看有什异乎寻常情形没有?”莫愁说:“没有什特别。也许是阿非比往常更多去看母亲。这也是自然。哪个男孩子不喜欢看漂亮小姐?不过宝芬人很正派,对阿非不肯接近。她不是下贱女人。”
红玉回答说:“只是两首诗。你若看,可生气。”
“看你诗进步没有?”
甜妹说:“小姐昨天晚上在灯下写。劝小姐不要费精神。小姐不听。”
木兰不胜好奇,对红玉说:“让看看。你俩人之间还有什说。”于是开始看。红玉憋气又羞愧,转过脸儿去。
莫愁也立在那儿看。
“红玉怎样?”
“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阿非也去看她。你知道,在他们这种年龄最麻烦。若是红玉屋里没有别人,他还不能进去。”
木兰说:“你觉得他们俩也该订婚吧?订婚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红玉也比较安心。咱们得跟爸爸去说。”
于是姐妹俩到红玉院里去。近来红玉比以前更消瘦。过去圆圆小脸蛋儿,现在看着细长。手腕子上骨头和手指头节儿,都在白白肉皮儿之下看得很清楚。木兰很担心,但是没说什,生怕惹起红玉自怜之心。
红玉丫鬟甜妹,扶着她坐起来,把枕头安放好。红玉说:“二姐,你来看,真好。你要多来几次,不然,你没有多少次好看。”她说着眼里含满泪,拿块手绢儿擦擦。木兰说:“你乱说。刚才还跟三姐说要吃你喜酒呢。”“身子若不争气,那又有什用?新郎看见新房里都是些药瓶子药罐子,那又有什乐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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