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说:“就照你这个意思办吧。”所以第二天早晨,他就下命令,教老梁总管家事,别男女仆人,律听老梁吩咐,切零用杂项费用由他决定。结果是,大太太开始感觉到有些小烦恼。她每找个仆人,那个仆人总是忙着没有空儿,而丁妈必须要烧水沏茶,若是大太太需用东西不愿久等时,甚至于还要派丁妈自己出去买东西。
丁妈很生气,对家里这种新情况也弄不清楚是怎回事。她跟太太雅琴已经六、七年;她帮忙把孩子们拉扯大,帮着太太度过多少难关,所以她就犹如雅琴母亲样。因此,她向是家里最有地位用人,而太太什事也都听她话。她带着孩子去逛公园;若请客,她帮着安排菜单子。现在这种权利被剥夺。又多个蔷薇,她在家里横冲直撞,跟本不把丁妈放在眼里,而且她开始指派丁妈去做事。丁妈不服,反抗她,吵过几次。大太太弄昏头,不知如何是好。
天,丁妈哭着到大太太面前,当时莺莺也在。原来她要出去买东西走出大门时,对家中事情她发几句牢蚤。偏巧让老梁听到,打她个嘴巴。丁妈边擦着眼泪边说:“太太不能在您这儿做,
和全家都永远向您效忠尽力。”莺莺说:“起来。会跟老爷说。现在没有什事情让你做。但是……”她用雪白手做个姿势叫他再往前走,要在他耳边低声说话,所以老梁必须走近。老梁看到这种陰谋诡计样子,非常紧张。莺莺说:“你知道那个丁妈。她是这个家里老人,现在渐渐端起架子来。她是大太太仆人,不愿用多管事。”
莺莺在老梁耳旁吩咐他要去做事。
晚饭之后,怀瑜来看莺莺好没有,并且问他自己是否那天晚上到大太太那边儿去睡,因为那天是十五。
“你若是生病没好,就明天再过去。”
莺莺说:“你到她那儿去吧。并没有什真病。这儿也有人伺候。叫好好儿安静晚上吧。”
过会儿,怀瑜又问:“你是不是跟生气?”“不是,不是跟你。坐下。想跟你说说话。你要不要听?”
“小心肝儿,当然要听。什事?”
莺莺说:“当初到你们家来时,指望这个家真正像个家,平安无事,井井有条,像个做官人家。在这几天看来,简直是乱七八糟。有用人听这位太太,有听那位太太。真有什事要做,反倒没有个人做。圣人说:‘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每个仆人职责要划分清楚。得有个人当权主事才行。”
怀瑜听心才放下去。他说:“是这件事吗?你知道,雅琴不能管家。家里直就是这个样子。你来管这些下头人怎样?”
“不,你错想。没有工夫儿管这些用人。只是想要有个头儿来管他们。比方说吧,像老梁,看他可以。不然,你这边儿下个命令,叫个仆人向东,那边儿又下个命令,叫他向西。想老梁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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