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批人走后,姚太太和莫愁坐着说话。过会儿,剩下莫愁和立夫母亲,莫愁说到她要烫衣裳。
孔太太问:“有那多用人丫鬟,你干什要自己烫衣裳?”
莫愁解释说:“们姊妹向自己烫衣裳,只要自己能,就不找别人。有时候儿,爸爸妈妈特别点儿东西,也是们俩烫。这是姑娘家当做事。”
“越看你们姐妹,越觉得稀奇。你们能做菜,做衣裳,能洗,能烫,同时还能跟男孩子书念得样好。”莫愁说:“女孩能念书时候儿,就念书,不过做菜做衣裳则是女人份内事。不然,怎能管家呢?”
“这都是你母亲教导有方。在别像你们样富人家,小姐们就不做这些事。”
留级年,所以拿象手枪到老师屋里,硬要求老师给他及格。老师当时只好屈服,但是后来提出要辞职。再以后怎样,就不知道。他从那时候儿就再没到学校。”
姚太太问:“那年轻轻,怎会有手枪呢?”“他总是带着两个仆人到学校。个人替他拿书,那个带着手枪,是保镖。最初原本只有个仆人。他说只要他父亲说句话,校长饭碗就得掉,所以他欺负每个老师,每个学生。有二次,他欺负平贵姐姐,平贵是们班上个同学。平贵约几个岁数大同学,找机会在暗处埋伏等着他,揍他顿。所以后来多个保镖陪着他。”
“校长被革职没有?”
“没有,那是在校外揍他。在黑暗里,也不知道是谁。”姚太太说:“这话简直不可信!上次看见牛太太。她说她二儿子现在在他父亲衙门里头做事。说着他这个二儿子,还得意洋洋呢。”
木兰说:“不错。您还记得她说什来着?‘您看他,那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就在北京做起官来。谁对他都很恭敬。兵向他敬礼立正,直到他过去很远才稍息。甚至有些老前辈还跟他交往,对他很亲切。’牛太太那得意,那自满,也没有谁顶撞她呢。”
莫愁说:“孔伯母,您有没有东西要烫。您给,给您烫。”
“多谢你,姑娘,东西不烫。只有为特别典礼穿丝绸衣裳才烫呢。”
但是莫愁
立夫说:“这就是中国败给日本原因。”
立夫母亲连忙道歉说:“在长辈面前这乱说话,请您原谅他。”
姚先生说:“干什这客气?这样儿才好,就像家人。
在们家,不坚持什规矩。”
午饭之后,阿非央求他父亲带他去看水。他听说北城给水淹,因为什刹海水已经涨出来。父亲问两个女儿,还有立夫,是不是也愿意去。立夫说再没有比看水他更喜欢,并且要带他妹妹去。莫愁说大水依然是水,没看头,她要在家烫衣裳。结果由姚先生带着木兰,立夫,三个小孩子,红玉也在内。坐马车太挤,他们坐四辆人力车。红玉和阿非坐辆,立夫和他妹妹坐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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