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股蛮劲,香莲本是弱女子,哪敌得过。撑着打着躲着推着撕扯着,忽然心想自己给人家,小脚也归人家。爷们儿是傻子也是爷们儿,时说不出是气是恼是恨是羞是委屈,闭上眼,伸着两只光脚任这傻男人赛摆弄小猫小鸡样摆弄。
桩怪事出在过门子之后不几天。香莲天天早上对镜梳妆,都见到面前窗纸上有三两小洞。看高矮,不是孩子们调皮捣蛋捅,也不像是拿手指头抠。洞边圈毛绒绒,赛拿舌头舔。今儿拿碎纸头糊上,赶明儿在旁边添上两个洞。谁呢?这日中晌大少爷去逛鸟市,香莲自个儿午觉睡得正香,模模糊糊觉得有人捏她脚。先以为是傻男人胡闹,忽觉不对,傻男人手底下没这斯文。先是两手各使指头,竖按着她小脚趾,还有指头勾住后脚跟儿,其余手指就在脚掌心上轻轻揉擦,可不痒痒,反倒说不出舒服。跟着换手法,大拇指横搭脚面,另几个手指绕下去,紧压住折在脚心上四个小趾头,松紧捏弄起来。松起来似有柔情蜜意,紧起来好赛心都在使劲。下下,似乎有章有法。香莲知道不在梦里,却不知哪个贼胆子敢大白天闯进屋拿这怪诞手法玩弄她脚,又羞又怕又好奇又快活,还有种欲望自身体燃起,脸发烧,心儿乱跳。她轻轻睁眼吓大跳!竟是公公佟忍安!只见这老小子半闭眼,脸醉态,发酒疯吗?还要做嘛坏事情?她不敢喊,心下紧,两只小脚不禁哧溜缩到被里。佟忍安惊,可马上恢复常态,并没醉意。她赶紧闭眼装睡,再睁开眼时,屋里空空,佟忍安已不在屋里。
门没关,却见远远廊子上站个人,全身黑,不是佟忍安,是过门子那天钻进人群看她小脚黄脸老婆子,正拿双眼狠狠瞪她,好赛直瞪进她心窝。为嘛瞪自己?
再瞧,老婆子晃就不见。
她全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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