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抢下李燃杯子,然后将豆豆推开,说,别装睡。
但她根本推不开豆豆,女孩就像长在她胳膊上,豆豆低声说,姐,你把带走,求你,姐求你。
“好,”陈见夏轻声跟她说,“带你走。”
“把她带出这个场子要给额外台费,你什都不懂。”李燃说。
陈见夏火:“为什要懂这些?!”
“解放?”李燃刚刚那杯纯好像上头,耳朵红透,“解放什,自愿来当猴啊。”
他指着豆豆,“跟她样,场上每个人都是自愿。”
你真是吗?见夏看着他,迷惑又心疼。李燃说得对,有人欠,有人求,大家都是自愿做丑角。
陈见夏也是自愿来陪李燃。但她害怕。
“们能走吗?”她问,“自己走也行。”
也添点纯饮,口喝掉。
“那他是不是为给女儿出气才针对豆豆?”
“怎可能。他就是今天没有新猴戏看,自己不喝酒,场上每个人在干什看得很清楚,豆豆在他场子混两个星期,那点小聪明,老头看得很清楚,他不爽,之前豆豆又直陪,老头找个人碴儿等于找两个人。他喜欢年轻人适当跟他对着干,这样,他就觉得自己还没老。”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将他染成各种颜色。
“就算真是他女婿,他也不会因为个陪唱公主找麻烦,他在这儿玩,他老婆也不管。他之前差点死,很在乎自己命,女儿、孙子、重孙子都没有他自己重要。”
她出去读书,就是为懂得些知识而不需要懂得另些莫名其妙“常识”;带走自己所有行李,就是为不要像豆豆妈妈样把自己活活疼死在院子里也跑不掉——无论这个故事是不是豆豆为杀时间编出来。
在陈见夏最昂扬时刻,李燃说,那你懂怎给你爸爸找肝源吗?
陈见夏对李燃说过,她觉得生活是个黑箱子,看不清这端输入到
李燃酒杯在嘴边停住:
“见夏,你觉得不能保护你?”
陈见夏在会议室里被设局质问时候也没有怕过Frank。但她秒都不想再看见舒家桐爸爸脸。
“根本不是保护不保护问题!”陈见夏不知道怎跟他形容自己不适,明明李燃应该懂得,但他在乎却是别事情。
“你还是觉得靠不住,是吗?”他问,“就像你不愿意去南京样。”
李燃认真地说:“对爸也没那重要。爸栽跟头,他换肝,他俩这对拜把子兄弟都相当于死过次。有钱人死过次才明白,活着享受东西,死带不进棺材,如果能直直活下去,他们连儿子都不会要。”
陈见夏忽然靠近他,吻他。
“别说。”
李燃温柔地摸摸她头,“你该不会心疼吧?”
“你到底什时候能解放?”陈见夏问。刚才那出结束,她后背满是冷汗:“你是在等调解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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