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恋爱。爱你所有弱点、缺陷,爱你内心黑洞,爱你自私,爱你口不择言,爱被你扎在心口尖刀。
陈见夏当时听也无法懂得。她被李燃爱得完全,她小家子气、喜怒不定,她乱七八糟家庭剧,她付不起补课班学费……所以她积极鼓励楚天阔,班长你是九十九分人,不要怕被凌翔茜知道你扣分啊。
所以她也曾坦然接受楚天阔对她赞赏。陈见夏你真勇敢,陈见夏你真有种,你们爱得百分百。
当她和楚天阔起蹲在公共水管前盯着红盆底那对锦鲤戏莲,见夏嘴里终于涌上股黏稠甜味,是凌翔茜家进口巧克力粉甜,齁甜,卡在喉头。
班长是步都错不起人,扣分都不行。
见夏沉默。
“而且,你跟李燃约定要去同个城市,到时候高考分出来,就算你考砸,不够南大分数线,你就换个别地方,北京上海学校多是,反正他都会跟你去,哪个城市没有花钱就能读学校?他又不会怪你。”
陈见夏停步,很久很久才抬起头,看着楚天阔。
她清晰记得她是如何明媚自信地在窗台前对着楚天阔夸下海口,却遥远得仿佛上辈子事。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说是。”
时会连续不断地发挥失常,越做越错,越错越急。
人急能发生什好事。
所以楚天阔没有安慰她,任她讲。
到底做错什呢?是不是因为早恋真没有好下场?是不是因为她掐于丝丝脖子?是不是她大言不惭地接受楚天阔和郑家姝夸她勇敢?
是不是她天生不被允许哪怕刻放纵和嚣张?
“班长,站在你这边。”陈见夏大声地说。
楚天阔沉静地看着她,红眼圈,瞬又正常,仿佛是陈见夏错觉。他笑,抬起手弹下她脑门,“你要是今天实在没状态复习,就去旁边新华书店看会儿书吧,上四楼,有社科、小说和
为保送能十拿九稳而置凌翔茜于不顾楚天阔,静静看着坦然说只关心自己陈见夏。
“明白。”他说。
楚天阔把她送回到老街,陈见夏才蓦然发现自己刚才竟茫然间走那远路。
道别时,她终于从自己悲喜中抽离出来点点,大着胆子问,班长,你记不记得以前跟讲《挪威森林》?
楚天阔愣会儿,垂下眼,应该是想起来。
等他们重新走回到车水马龙大路上,楚天阔问:“就算你高考真考砸,复读,会怎样呢?”
“不是说很多人第二年还不如第年吗?”
“没人统计过比率,只因为复读却还不如不复读故事,大家会更感兴趣,所以传得更广更邪门而已。”他冷静地答道。
见夏摇头,“万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身上呢?年时间耽误不起。”
“你到底是更怕前途不好还是更怕丢人?”楚天阔目光犀利,“于丝丝欺负你你欺负回去,这跟你考不好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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