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是,她说她做,她讲话不是东西,你生气你就骂她,是站你这边。”李燃说完,脸卸下负担愉快,“对不对?觉得……挺有道理。”
陈见夏挣脱他怀抱,回头盯他很久,把愉快少年盯回战战兢兢、眼神躲闪样子。
然后笑。
依稀记得两年前,她鼓起勇气
陈见夏呆住。
“海哥说把你坑惨,太不爷们,”李燃回避她目光,“他基本全跟说,他说具体老娘儿们吵架也记不住,反正明白他意思,妈话说得肯定挺不是东西,你、你别……之前没提是因为怕又让你想起来,会难受。”
陈见夏想找些套话圆过去。其实在她心中李燃妈妈脸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个保养得宜、似乎比自己妈妈要年轻许多轮廓。那几根深深扎进她心里刺,她直没有和李燃讲起过,就是怕他难堪。
她比谁都知道父母会让人多难堪。
他们继续并肩默默向前走,到距离宿舍大门还有段距离路灯下。为防止宿管老师从收发室看到,他们向来在这里道别。
个多月。她家楼下集体报箱早就锈迹斑斑,外壁贴着通下水道广告,递信口塞满花花绿绿劣质传单,那张牛皮纸信封都不屑被放进去,是邮递员打电话让家里人下来签字取走。因为早知道自己被特招,所以称不上多大惊喜。
然而即便书里记录每封信都很无聊,陈见夏却蓦然觉得自己被比下去。她和李燃生在和平年代,省城和县中只相隔几十公里,她都不曾相信自己会收到他跛着条腿来信。
英国。英国是1840年历史书必提知识点,是照片上漂亮街景,是她不愿意面对李燃牺牲。
李燃对她心思无所知,骄傲地凑近她:“说谁两百分呢,有次考过四百呢。”
好厉害哦。陈见夏憋着笑,把卷子硬塞到李燃手里,“让你做你就做!”
“你快点回家吧。”见夏说。
她没走出两步,李燃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用脸颊蹭着她头顶。
陈见夏蒙,第个念头是,因为考模,她两天没洗头。
“见夏,”李燃糯糯地说,“妈妈就算说再不是东西话……”
也是你妈妈呀,你也没办法。何况哪有说自己妈妈讲话“不是东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心中感激,却不敢再让他冒出什大逆不道话,正要截断他艰难告白,李燃把后半句说完:“那也跟没关系。
回宿舍路上陈见夏才想起件很重要事:“们这段时间代班主任是你们班主任姜老师。许会以前提过,你刚开学就给他递火,差点就死在他手里。”
“海哥啊,”李燃乐,“海哥很酷。”
李燃很少夸别人酷,见夏好奇,正要追问,李燃忽然想到什,走路愈发慢吞吞。
“怎?”
“见夏,听海哥说,妈是不是说话挺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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