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条——”
“你闭嘴！”爸爸再次瞪
眼妈妈。
然而这次他没有成功。虽然没什
大见识，但郑玉清女士从来不是个跟在丈夫后面唯唯诺诺
小媳妇。
“别他妈装得你多会教育孩子似！你当
不知道陈见夏怎回事！以前多好个孩子，怎变成这样？你们老陈家种，都是跟你学！有样学样！你跟小卢那点小九九……”
见夏妈妈忽然收声，心虚地看眼儿子，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声音尖厉，见夏听到爸爸起床声音。
“否则呢？”
“你成绩再好也不能不学好！你才多大？你要不要脸？你缺男人是不是？你——”
“好！”见夏爸爸站在主卧门口怒吼声，妈妈吓跳，住嘴。
“没长脑子？当着孩子面胡说八道什！你当女儿是你们单位那些老娘儿们吗？”爸爸眼神瞥向见夏，有几分无可奈何，叹口气说，“你回屋去。”
深夜客厅里出现几秒钟尴尬静默。见夏看着小伟惊讶又不解表情，忽然有些释然——他也没有比自己幸运到哪里去。他也生在这个家庭。
“爸爸，你答应吗？”陈见夏忍住巨大恶心，咬着舌尖，迫使自己低头显露出恭敬表情，“知道错。”
“你要送去县中？”见夏平静地问。
“你知道？”爸爸揉揉眼睛，没有隐瞒，“换个环境对你好。又不是不让你回振华，你——”
“好。”陈见夏点点头。
这下，连满脸通红妈妈都愣。
“去，”陈见夏声音很轻，“除非你们答应件事。如果在县中，个月内没有联系过别人，月考拿全校第，你们就必须让回振华。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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