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把她脑袋扳过来,故作伤心地说:“完,你会滑心就野,不需要。”
见夏被逗笑,骄傲地仰脖:“靠自己当然最好。”
“你当然是这样,有预感。”
“什预感?”
“说不清,”他挠挠头,副不知道怎讲为难样子,“你昨天不是问,为什送你围巾吗?”
李燃愣愣,说,你去吧,有点累,在这边看着你。
见夏笑,头也不回地奔着白茫茫山坡去。
这次是值回票价,虽然他俩本来也没花钱。回程时陈见夏靠在大巴窗玻璃上看窗外,白山黑水景色缓缓远离。车上在放着首奇怪歌,不知道是哪里语言。
“这是哪国语言?”见夏问。
“闽南语。真奇怪,司机为什放这首歌,难道他是福建人?”
而李燃眼神忽然变得清明,笑容锋利地反问道:“陈见夏,你摸摸自己良心,你真觉得自己比她们差吗?你真这想吗?”
当然不。
缆车到坡顶,见夏毫不犹豫地松开牵引杆跳下来,笨拙却自信地朝着滑道移动过去。
走几步,她回头又看看紧随而来李燃,笑。
她当然不差,当然值得喜欢,比谁都值得。
“是因为你把那条扣下,所以还礼?”见夏故意道。
“屁,”李燃不屑,“你那条什材质,送你又是什材质?”
陈见夏翻白眼,有钱不起。
“其实,就和这围巾样,”李燃不再玩笑,少年声音在汽车行驶噪声中显得格外清冽,“你围巾不保暖,戴着只是因为你;而送你围巾,是希望它真能为你挡风,天
“你知道这首歌?”
“爸以前在福建贩茶叶,后来买些闽南语磁带回家放,这首听过,好像是叫《人生海海》。”
真没有你不知道。见夏佩服地问道:“什意思?”
“嗯……大概就是,人生像大海样,茫茫然,有起有落,变幻莫测,也不知道下秒会发生什。”
见夏不说话,看着高速公路边广阔田野发呆。
未来还会更好。
陈见夏后来玩疯,她本就喜欢过山车这类失重游乐设施,从坡顶滑道俯冲下来刺激感更是对胃口。第次滑行时她就牢记李燃指导,屈膝弓背,重心放得极低,因而上午过去,她再也没有摔过跤,还无师自通学会用滑雪杖急停。
开始李燃还跟在后面保护她,后来被她完全甩开,不再时时回头确认他方位。到午饭时间,见夏才终于恋恋不舍脱下滑雪板,摘下帽子,额发微湿,在冰天雪地中冒着白气儿。
同团其他游客都把他们俩当作对小情侣。陈见夏大大方方地帮李燃去领自助餐,当着别人面大声喊他名字,问他吃什、喝什,再也不需要忌讳被谁看到。
午饭后可以选择骑马游览项目,也可以继续回去滑雪小时。李燃还没发表意见,见夏就戴上护目镜,说,再去滑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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