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妈终
主。
金大姐是张宗琪招过来,杜莉又是金大姐带过来,按照通行说法,金大姐和杜莉只能是“他”人,这件事只能由“他”来解决。常规似乎就应当是这样。张宗琪开始疯狂地咀嚼。想过来想过去,张宗琪动杀心。清理是必须。他决定,定要把高唯从推拿中心“摘”掉。这个人不能留。留下这个人推拿中心就再也不可能太平。
金大姐却不能走。无论金大姐做什,金大姐定要留下。要想把金大姐留下来,杜莉就必须留下来,否则金大姐不干。张宗琪舔舔上嘴唇,又舔舔下嘴唇,咽口,意识到,事情真是难办。
难办事情只有个“办”法,拖。拖到定时候,再难办事情都好办。
张宗琪默不吭声。他决定拖。决心下定之后,他站起来,默默地拿起《红楼梦》,个人去推拿房。在窘困来临时候来点“国学”,还有什比这更好呢?
金大姐为什不能走?这句话说起来长。
张宗琪极度害怕样东西,那就是人。只要是人,张宗琪都怕。这种怕在他五岁那年就植根于他内心。那年他父亲第二次结婚。张宗琪点都不知道事态进程,他能够知道只有点,做建筑包工父亲带回个浑身弥漫着香味女人。他不香妈妈走,他很香妈妈来。
五周岁张宗琪偏偏不认为她香。他在肚子里叫她臭妈。臭妈活该,她在夜里头经常遭到父亲揍,父亲以前从来都没有揍过不香妈妈。臭妈被父亲揍得鬼哭狼嚎。她叫声悲惨,凄凉而又紧凑,阵紧似阵。张宗琪全听在耳朵里,喜上心头。不过事情就是这样奇怪,父亲那样揍她,她反过来对张宗琪客客气气,第二天早上还软绵绵地摸摸张宗琪头。这个女人贱。张宗琪不要贱女人摸。只要香味过来,他就把脑袋侧过去。天下所有香味都很臭。
事态在妹妹出生之后发生根本性变化。小妹妹出生,臭妈身上没有香味。可父亲在夜深人静时候再也不揍臭妈。父亲甚至都很少回来。很少回家父亲却请来另个女人,这个女人专门给臭妈和张宗琪做饭。张宗琪同样不喜欢这个女人,她和臭妈直在叽叽。她们叽叽叽,她们咕咕咕。她还传话。她告诉臭妈,她说张宗琪说,她臭。
臭妈就是在两个女人短暂叽咕之后第次揍“小瞎子”。她没有打,也没有掐。她把“小瞎子”细胳膊拧到背后,然后,往上拽。张宗琪疼。撕心裂肺地疼。张宗琪却不叫。他知道这个女人诡计,她想让自己像她那样鬼哭狼嚎。张宗琪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发出那样悲惨声音来。臭妈惨叫让他心花怒放,他定不会让臭妈心花怒放。他才不会让自己凄凉而又紧凑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去呢。他很疼,就是没有点声音。他是块很疼骨头,他是块很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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