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完人,溜烟地也跑,留下子弹上膛士兵们继续前进。
几公里外车站,大家围着摊肉泥观察。有个日本警察看见车站快到便跳车,重心不稳跌倒,给轮胎碾成张肉饼。不过又有人说是算旧账,日本警察是被人推入车底,这种把守规当职业人不可能跳车。刘金福是验尸见证人,等捡骨师来收拾血肉。怕腥他坐在远处树下等,他对其他八位老人说,这个死日本人不会辩驳,以意外结案。现在刘金福做大头,其他人用点头。之后,刘金福往山岗望,那里跑来几只自己家猪。他知道事情来,是官兵去逮帕,他路上布下狗熊黑鬼阵、山猪八卦阵、飞鸡迷魂阵只能勉强撑下,很快会被破解。他马上在车站前叫两人轿出发。轿夫跑数百公尺,喘息不已,多颗心脏也不受用。坐上头刘金福叫停,走下轿拿石头砸它,砸不坏,要轿夫把空轿抬到驳坎上摔下来,钱他来赔。轿夫照实从高处摔岔它。刘金福从中挑个T字竹杠,叫跟随两只猪衔竹杠头两端,尾端触地,他则蹲上竹杠抓好重心,抽出皮带挥打猪,便冲出去,留下滚滚灰尘与在原地叫好轿夫。刘金福年轻时在牛墟看过卖牛郎如此大胆表演,时技痒,如今也把家畜试试。幸好猪不是圈养,野性足,顽性也强,往它屁股抽打,就溜出数公里外。
到家,刘金福听到远处传来枪声,约是抽根烟时间远,赶紧唤帕入门。帕人瘫在菜园,拖也拖不动。刘金福急呀!还没忙到就汗水崩堤,他干脆先煮饭备战。谁知饭甑拿出,帕就闻声拍门走入,砰声,让刘金福以为国军来,想拿饭甑打去。牵硬壳牛还得用草诱,刘金福窃笑,摸出藏米,全倒入甑内蒸熟。这时候军队到,手持步枪。刘金福惊讶他们来得快,难不成自己牲畜被歼灭。他装镇定地说,帕就在家里,你们去抓那畜生。几个士兵照先前演练把刘金福按倒,另几个人也照演练用枪托撞开门。门是虚掩,士兵都跌入屋内,这点没演练过,而且看到骇人幕:帕食量惊人,头闷入饭甑,把没煮熟饭卷入嘴中,发出咬沙声响;手也没闲,拿瓠勺往缸中舀水喝,喝得满头淋漓,索性砸勺,头插入缸饮,大呼过瘾,还撒个屁,满室回音嘹亮。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呀!士兵惊讶。大口吃饭,这嘴上功夫还装得过去,可是放屁功夫,没几两气,撑不出回音。士兵连忙退出,遇吴上校问话,膨脝个不停,说那个日本军官厉害,眼睛嵌火,嘴巴都是锐齿。话没说完,屋内传来阵似机枪似连环屁,大家卧倒,唯独刘金福趁机站起,给趴在地上吴上校哈腰,说对帕这家伙来硬,不如他去说服。吴上校盘起腿,拍拍袖口泥巴,挥手要刘金福去办。刘金福进门,连舒缓口气都嫌多,对帕说出逃脱计划。
可是刘金福每讲句话,帕用“食饭吧!肚枵”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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