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被帕寻回后,最后失去医疗而死亡。帕把他们焚毁,但烧尸体柴薪不够,内脏无法烧净。帕只好砍下手指烧掉,装入竹管标记他们姓名,当成遗物骨灰。到最后,由于食物不够,帕只好把尸体切割成碎状,权充兽肉给士兵吃,剩下人骨埋下葬。白虎队曾在碎肉发现体毛,根本想不到帕敢这样做。当士兵包围帕,发现事实时,他们扪着肚子呕,又连滚带爬地跑到山谷喝下满腹清水催吐,最后坐在溪边发呆,不顾强风呼呼地刮过,直到帕把他们个个拎回寮舍。吃人肉直是他们内心秘密,而帕也发现,吃会大量做噩梦,晚上梦到地狱景象,白天又活在人间炼狱,无怪乎大家冲突日益加深。最后断这项肉源。
即使这样,宪兵坚持不撤退,每天派出先锋队找出路。临暗时节,回来先锋队往往少两人,没人知道为何失踪,也不想知道,找答案不如等答案自己出现。军心涣散之际,帕下令每天娱乐,每小时集体大笑次,好打发会杀死人寂寞。他们每天不是竖蜻蜓,就是翻筋斗,接着骑马打仗、丢沙包、躲迷藏和大风吹,最后是闹热“红白对抗”,每天搬演新游戏。游戏结束,帕带领大家到溪谷游泳,顺着滑石溜,光屁股、甩鸡鸡从巨木上跳水,炸入蓝透骨子河水。瀑布层层接上天,仿佛澄澈天空液化成河水流下来,难怪会冰蓝干净,手抓就蒸发成云,喝满腹都是回音呢!玩饿,帕举起颗巨石,大喊爆击,奋力把大石丢到溪水中。河水瞬间炸得干净见底,从天上哗啦啦雨落,苦花鱼胆囊破裂,自动掉落到手上。他们坐在山背上吃烤鱼,看着盛开高山杜鹃绵延在草坡。这花美得真麻烦,红红白白地染伤眼珠,闭眼都逃不过,夜里还强占梦境。他们迎着风,在云空下,开喉大唱:“春が来ゐ来ゐ雲水空。やがてほのかな日のひかり。(在流云飘过晴空,春来。最后,阳光不再灰阴。)”那时山上春天已过好久,但他们童年欢快才刚来。
山中生活,成白虎队生命中最快乐日子。他们每天游戏,吃帕猎回兽肉和溪鱼。即使这样,他们仍搜寻山下讯息。个“拉积欧(radio)”学徒兵背个收音机来,每日定时装上电池收听。收音机越到大山,越是装聋作哑,不是听不到,就是因高山症而头疼得传出吱吱喳喳杂音,好不容易收到讯号,就高兴地得口吃,句话讲成十句。为让讯号清晰,拉积欧学徒兵每天爬上树梢收听,偏偏他有惧高症,很难克服高度。大家等不及,连收音机也急,人还没到树梢就自动开机。几个月后,拉积欧兵练成爬树高手,当他爬上九十公尺高台湾冷杉,抱着树梢前后晃,收音机自动吓出声:“……吱吱喳喳……强大……吱吱喳喳……将从台湾东部登陆……吱吱喳喳……毁灭性攻击……吱吱喳喳……全体军民防备……”拉积欧兵发着抖,对底下喊:“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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