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呆呆地说不出话，不清楚发生
什
事情。
姑娘叫悦悦，在长沙工作，可是她现在在南京。
悦悦哭得喘不过气。她面前摆着老太太
遗像，微笑着看着大家。
那天中午接到电话，是悦悦打给。她问，胡言妈妈怎样。说你干吗不问胡言，她说他电话打不通。不敢乱讲，就问，你找她干吗？
悦悦告诉，老太太其实没旅游，单
天胡言坐在老太太身旁，沉沉睡着。刚拎着塑料袋进来，想替胡言换班。
老太太艰难地开口，说：悦悦，胡言是好孩子。
突然哭得不能自已。
悦悦是胡言女朋友，在长沙工作。老太太可能已经说梦话吧。
老太太是怎知道她名字？
，拿错，这是电费催缴单。小张你喜欢写字，你临时来篇。
赶紧临场朗诵：相信青春，所以越爱越深，但必须爱。勇于牺牲，所以死去活来，但必须来。从低谷翻越山巅，就能找到云淡风轻庭院。总有天，你脚下满山梯田，沿途汗水盛开。想要满屋子安宁，就得丢下自己骸骨，路过万场美景。
老太太抽耳光，说：当着七十岁老太婆面说骸骨，滚。
她静静地看着胡言，说：几个月前，你在陽台打电话，听到。你劝她留在南京，不要去长沙。劝着劝着自己哭，特别想冲进去揍你顿，哭什，姑娘孝顺是好事，你不能追着去吗？然后从那天开始天天加班，你有这勤劳吗，还不是怕回家孤单单地想心事。
老太太说：年纪大，本来想你结婚后，每天包粽子给你们小两口吃。吃到你们腻，也可以走。你是儿子，走错路不怕，走错就回家，你妈时半会儿死不，回来时候在家。
那，其实母亲什都知道。
再后来，老太太没等到手术，二次心梗发作，非常严重，没有抢救过来。
胡言再也不会说话，他变得沉默寡言。
头七那天，大家在胡言家守灵。半夜十点，虚掩门推开，冲进来个姑娘，妆是花，对喊：你怎不早告诉？
她大哭，跪在老太太灵前，说：阿姨，跟爸妈说过，他们说，应该留在南京，胡言有这样妈妈，们放心。
她说完擦擦眼泪，昂首挺胸走。管春赶紧送她。
回过头，发现酒吧里每个人眼里都泪汪汪。
突然明白胡言语言能力是从哪儿来，这绝对是遗传啊。
后来胡言还是没去长沙。老太太气得眼不见为净，麻将也不打，喊教她上网看微博什。没几天又自己报团去旅行，跟群老头老太戴着红帽子，咋咋呼呼地去逛桂林山水。胡言放不下心想跟着去，结果老太太早上五点偷偷摸摸出发，留下胡言无言望着天花板。
老太太回来后，不给胡言好脸色，准备养精蓄锐继续跑。结果半月后心梗，抢救及时，住院等搭桥换二尖瓣。们群哥们儿轮流守夜，老太太闭着眼睛，话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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