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塞进背包。
拖车拖着辆废弃派力奥和满载记忆,走。
管春在烟尘飞舞国道边,呆立许久。
在想,他是不是故意载着车回忆,开到能抵达最远地方,然后将它们全部放弃?
回南京,管春拼命打理酒吧,酒吧生意开始红火,不用周末,每天也都是满客。攒年钱重买辆帕萨特,酒吧生意已经非常稳定,就由他妹妹打理,自己没事带着狐朋狗友兜风。
到。她告诉,以前是爱,可爱情会改变,她现在爱那个老男人。直愤怒,这不就是变心吗,怎还理直气壮?现在想通,变心这种事情,跟她都不能控制。就算大喊,你他妈不准变心!她就不变心吗?X变心他大爷!
说:你没发现迹象?有迹象时候,就得缝缝补补。
管春摇摇头,突然,bao跳:缝蛋蛋!都过去,们还聊这个干吗?总之虽然想通,但别让碰到这婊这泼妇!
心想这不是你开头吗!发会儿呆,问:你身上有多少钱?他回答四千。数数自己有三千多,兴致勃勃地说:有条妙计,要不咱们就路开下去吧,碰到路口就扔硬币,正面往左,反面往右,没心情扔就继续直走。
天天,毫无目标。磕磕碰碰大呼小叫,忽然寂静,忽然喧嚣,忽而在小镇啃烧鸡,忽而在城里泡酒吧,艰难地穿越江西,拐回浙江,斜斜插进福建。路经风光无限油菜田,倚山而建村庄,两边都是水泊窄窄田道,没有盏路灯,月光打碎树影土路,很多次碰见写着此路不通木牌。
夏夜山顶,起玩儿朋友说,毛毛完蛋。瞄瞄管春,他面无表情,就壮胆问详情。朋友说,毛毛老公在河南买地做项目,碰到骗子,没有土地证,千万投资估计打水漂儿,到处托人摆平这事儿。
过段时间,零星地解到,毛毛老公破产,银行开始拍卖他们家房子。
管春冷笑,活该。
有天们经过那家公寓楼,管春脚急刹车,指着前头辆缓缓靠边大切诺基说:瞧,泼妇老公车子,大概要被法院拖走。
切诺基停好,毛毛下车,很慢很慢地
快到龙岩车子抛锚,引擎盖里隐约冒黑烟,搞得俩不敢点火。管春叹口气,说:正好没钱,这车也该寿终正寝,找个汽修厂能卖多少是多少,然后们买火车票回南京。
最后卖千多块。拖走前,管春打开后备厢,呆呆地说:你看。看,是毛毛留下堆物件:相册、明信片、茶杯、毛毯,甚至还有牙刷。
砰声,管春重重盖上后备厢,说:拖走吧,爷从此不想看到她。就算相见,如无意外,也是耳光。
迟疑地说:这些都不要?
管春丢给张明信片,说:和毛毛认识时候,她在上海读大学。毛毛很喜欢你写段话,抄在明信片上寄给,说这是她对要求。狗屁要求,没做到,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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