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所引用自然是“船员守则”,劳拉也知道。相对于星际外交准则来说,科学优先级要低些。
实际上,这类考量根本没必要如此拔高,这不过是个礼貌问题。他们在这里都是客人,甚至可说是不速之客……
这个生物好像已经完成调查。它又绕着营地飞快地转圈,然后径直冲出去——直奔扶梯。
“不知道它会怎样爬这些台阶?”劳拉兴致勃勃地说。她问题很快有答案,那蜘蛛根本没去管台阶,而是直接冲上弧形缓坡,速度点儿都没有减。
“中轴区指挥台,”诺顿说,“你们可能马上就会有客人——看看阿尔法扶梯第六层。还有,多谢你们直努力关照们。”
它移动,像闪电样扫过地面。它最快速度——同样难以估计——至少能达到每小时三十公里。
它飞快地转遍整个营地,把每样设备都察看遍,小心翼翼地触摸过简易桌椅卧具、通信器材、食物盛具、电动厕所、摄像机、水箱、各种工具……仿佛所有物件都看个遍,唯独不理这四个守卫。很显然,它智力水平足以在人类与其没有生命财产之间划出界限;它举动清晰地表明,它既有好奇心,行动又有条理。
“真想研究研究它呀!”劳拉沮丧地喊道,而此时这个生物仍然像跳芭蕾舞样单腿旋转,“咱们要不要去抓住它?”
“怎抓?”卡尔弗特反问很有道理。
“你知道——就像古代猎人样,用根绳子,两头系上重物,甩出去,让绳子旋转着把行动迅速动物绊倒。这招甚至不会伤到猎物。”
对方花分钟才品出诺顿话里有话,中轴区观察员这才吭哧吭哧地道歉。
“呃——头儿,你跟说位置,这才看见有个东西。可那是个啥?”
“你猜跟样,”诺顿回答,同时按下“全体警报”按钮,“阿尔法营地呼叫全体人员。刚才有个生物造访过营地。那生物长得像个三条腿蜘蛛,腿很细,高有两米,身子很小,呈球形,动作迅捷,以旋转方式前进。看起来虽然无害,却十分好奇。这东西有可能在你注意到它之前就溜到你身边。请大家注意。”
“很怀疑,”诺顿说,“不过就算这招管用,咱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咱们并不知道这个生物有多聪明——何况这招很轻易就会弄断它腿。到那时,咱们就真惹上麻烦——这麻烦来自罗摩,也来自地球和所有人。”
“可必须得有个标本!”
“有吉米花,你就该知足——除非有哪个动物愿意配合你。不能硬来。要是有什东西落到地球上,并且认定你是个可以用来解剖好标本,你会怎想?”
“不想解剖它,”劳拉话里点儿说服力也没有,“就想研究研究。”
“嗯,天外来客对你可能也是同样态度,不过你得经历段相当难熬时光才会相信它。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对方视之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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