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三表示同意：“好，拉钩上吊
百年不变。”
球球挥小手：“行
，现在保险单这个事啊，包
身上，出发。”
3/
储蓄银行门口，球球拉住刘十三，做个“嘘”
口型，两人藏在树后面。这里以前是供销社，童年刘十三放学后，跑到供销社营业部，趴在地面，用长尺搜刮柜台和地面条缝，平均两三天能刮出来几块钱。
供销社推平，储蓄银行建立，可惜里面存钱没有分是自己。刘十三正在感慨，球球说：“来。”
刘十三问：“十平方等于多少？”
球球反常态，沉默不语，刘十三再问：“ABCD后面是什
？白日依山尽下句呢？”
球球恼羞成怒：“你要不要找牛大田？不找回去继续睡觉。”
刘十三乐不可支，小东西看起来无所不知，但点文化都没有！可惜啊，就算知道胡瓦匠夫妻闹离婚，对以后找工作有什帮助呢？还不是每三个月换家单位度过试用期。
刘十三兴致勃勃，说：“别不好意思，等第份保单成交，送你个书包，最新款，你自己选。”
单吗？
刘十三和球球并排走路，高矮，球球奋力跟上脚步，说：“你找牛大田啊，现在九点半，他不会在赌场。”刘十三将信将疑：“你知道他在哪儿？”
球球嗤笑声：“不然你以为呢？难道们相遇是个偶然吗？”
这孩子电视剧看多吧，说话这文学。刘十三忐忑地问：“不是偶然吗？”
球球说：“就是个偶然。”
个女孩身穿银行职工衬衣，脖子系着丝巾，短发，白皮鞋，拎着袋子，从街道另头走来。刘十三刚想问这是谁，发现女孩身后不远处，有人畏畏缩缩跟着。
球球努努嘴：“喏，牛大田，妈胆小鬼。”
刘十三
球球斜着眼，狐疑：“真？”
刘十三说：“骗小孩子干什。”
球球立刻要求拉钩，刘十三伸出手，球球认真地用自己小手指钩住，又费力地让大拇指跟刘十三对上，努力摁个印。
刘十三看她那虔诚，突然想，她不会真没上过学，也没买过书包吧？那双大眼睛里渴望，比看昨晚那碗面更加强烈。
球球美滋滋：“说好买书包，拉钩上吊百年不变。”
刘十三无言以对，随着球球掉头。
全镇人民陆续起床，上班上班，游荡游荡，年纪大些捧着饭碗，看刘十三跟在小不点后面亦步亦趋，吃得津津有味。
小不点背着双手，老气横秋：“其实全镇最有钱不是牛大田，是你们隔壁老李。别看他整天修修破表，柜子里块就值好几千。胡瓦匠老婆生意做大，看不上他，两人正在闹离婚。曾继媛厉害，全家都听她。刘刚不声不响，偷偷把货车赌输。狗品见人品，曹伟怡养大黑狗那凶，长大肯定嫁不出去……”
刘十三愣愣说：“你天天听八卦，不用上学吗？”
球球高深莫测：“不喜欢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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