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没人得罪你,也没人打算欺负你,单纯只是没有关注你而已。
委屈到达个临界点,当事人哇地哭出来,身边人莫名其妙,明明块儿踏青野炊点篝火,大自然如此美好哭什,难道触景生情,哭是岁枯荣?
刘十三不想矫情,他硬着头皮想吃火锅吹牛皮,可心里委屈拱啊拱呼之欲出。智哥激动地说:“来,献给大家首新歌,这首歌名字叫作《爱情》!”
说完,他自弹自唱:
轻轻地,将糟蹋你,请将眼角泪拭去。
刚笑出声,刘十三又警觉地调整表情。为借酒消愁,此刻愁心态必须稳住。说来真奇怪,人在很悲伤时候,怎就那容易笑,搞得悲伤之外,还多内疚。
放下啤酒,程霜白净小脸红扑扑,眼睛亮晶晶,智哥难以自持,兴奋到破音:“同学,你叫什名字!”
程霜起开瓶啤酒,咕嘟嘟边喝边说:“叫程霜。”
智哥抄起吉他:“叫智哥,刘十三兄弟。初次见面,送首歌欢迎你,歌名,《月亮代表心》。”
没想到程霜连连摇手:“别别别,是九〇后,能不能换成周杰伦《半岛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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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和智哥面对面坐在地上,中间搁个电磁炉,翻腾着叫来火锅外卖。智哥拿筷子搅拌搅拌,说:“失恋,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刘十三点点头:“脑海片空白。”
智哥说:“那不如借酒浇愁吧。”
话音未落,门砰声打开,两箱啤酒叠在起,凭空移动,左摇右晃撞进宿舍。
你问,何时爱上你,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想大约会关你屁事。
终于智哥发现他不对劲:“十三,你哭什?”
火锅雾气蒸腾中,似乎浮现起车窗上牡丹用手写两个字,他看不清牡丹面容,也追不上呼啸火车。
程霜摸摸他头:“别哭。”
智哥眨眨眼,艰难地说:“那首还没练,等翻翻谱。”
程霜挥手,说:“练个毛线,喝多,什都会唱。”
刘十三还没做出反应,两个人已经坐下来连吃带喝,啤酒噼里啪啦开好几瓶。
宾客尽欢,只剩刘十三还没有进入状况。
刘十三把自己这种状态称为矫情。生活中常常会出现不合时宜矫情,比如小时候大家春游,你头痛,但你不说,嘟着嘴,别人笑得越开心,你越委屈。
智哥噌地站起来:“是不是眼花!”
刘十三看到啤酒箱下打战双细腿,沉声道:“不是,怀疑有个朋友来。”
也不知道程霜哪儿来力气,两箱二十四瓶青岛纯生,硬是抱到目地。智哥眼明手快,冲上去卸下箱,露出程霜笑脸。
程霜擦擦汗,说:“只知道几号楼,差点没找到。幸好闻到火锅味,跟着味儿还真走对!”她拍拍刘十三肩膀,说:“看到是不是很高兴啊,哈哈哈哈哈……”
刘十三点头说:“是啊是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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