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语言艺术。如果把语言优美列为文学作品特点,未免有失空泛和不得要领。但是,《人类群星闪耀时》之所以至今仍能吸引大量读者,首先应该归功于茨威格语言魅力。倘若说,小说尚能以曲折离奇故事扣人心弦,那传
第三,隽永心理刻画。
擅长心理描写,是茨威格创作中致公认显着特色。正如他自己所说:“在写作上主要志趣,直是想从心理学角度再现人物性格和他们生活遭遇。这就是为许多名人撰写评论和传记缘故。”试看在《玛丽恩巴德悲歌》中这样段披露歌德内心世界描绘:
此刻,年迈老人坐在滚滚向前马车里沉思默想,为心中连串问题得不到确切答复而烦闷。清晨,乌尔丽克还和妹妹起匆匆向他迎来,在“喧闹告别声”中为他送行,那充满青春气息可爱嘴唇还亲吻过他,难道这是个柔情吻?还是个像女儿似吻?她可能爱他吗?她不会将他忘记吗?正在焦急地盼等着他那丰富遗产儿子、儿媳妇会容忍这桩婚姻吗?难道世人不会嘲笑他吗?明年,他在她眼里不会显得更老态龙钟吗?纵使他能再见到她,又能指望什呢?
不言而喻,写真人真事作品中心理描写不同于小说中心理描写。茨威格在写他名人传记或历史特写之前,总是先研究原始材料,做出符合当时客观实际心理分析。他既不美化历史人物,也不做自然主义临摹,而只是加以“升华、冷凝、提炼”。
第四,历史与现实随意联想。
写真人真事文学作品,绝不是单纯地叙述客观事实。历史特写不仅是写历史,而是通过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剖析来倾听历史回声和教训,字里行间总是流露着作者爱与憎。作品思想内涵正是在作者感慨和议论中得到反映。在茨威格历史特写中,随处可见意味深长议论,有充满诗情画意,有发人深省,对每篇作品起着画龙点睛作用。《封闭列车》就是这样结尾:
《国际歌》骤然而起,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走出车站时,这个昨天还住在修鞋匠家里人,已经被千百双手抓住,并把他高举到辆装甲车上,探照灯从楼房和要塞射来,光线集中在他身上。他就在这辆装甲车上向人民发表他第篇演说。大街小巷都在震动,不久之后,“震撼世界十天”开始。这炮,击中和摧毁个帝国、个世界。
《威尔逊梦想与失败》中结尾同样发人深省:
当他乘坐军舰驶离欧洲海岸时,这位失败者背转身去。他不愿意回过头来,朝们这片命运多舛欧洲大地再看眼。——欧洲几千年来渴望和平与统,可是从未实现。
从威尔逊1919年6月离开欧洲海岸到茨威格1940年在流亡中创作这篇历史特写,欧洲曾有过和平吗?或许,真正持久和平永远是人类努力奋斗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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