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平常时间走进利奥波德,在附近桌旁停下,跟朋友讲起话,这个时候,再度思索着该用什言语,形容她绿色眼睛所散发出叶状光辉。想起时子和蛋白石,想起岛屿周边海域温暖浅水区。但卡拉眼中那灵动翠绿色更为柔和,更加温柔,且被瞳孔周围如向日葵金色光芒照得熠熠生辉。最后终于找到那颜色,在自然界中找到与她美丽眼眸完美匹配绿,但那已是在利奥波德那晚之后好几个月事。奇怪而令人费解是,竟然没告诉她。如今,真悔恨,悔恨当初没告诉她。
过去事永远映照在两面镜子上:面是明镜,映照已说过话、已做过事;面是暗镜,映照许许多多未做事或未说话。如今后悔没在开始时,没在认识她头几个星期时,甚至没在那个晚上就告诉她……喜欢她。
与她有关事物,无不喜欢。喜欢她以瑞士腔美语唱出赫尔维西亚歌曲,喜欢她恼怒时,以拇指和食指将头发慢慢推到后面样子。喜欢她聊天时犀利聪慧,经过所喜欢人或坐在他们旁边时,她自在、轻柔触碰他们样子。喜欢她允许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直到她觉得不自在,却仍面露微笑以淡化尴尬,而不将目光移开样子。
她以那眼神直视世界,以那目光压倒世界,喜欢她这点,因为那时候不喜欢这世界。这世界欲置于死地或捉入牢笼。这世界想把捉回逃脱那所监狱,在那里,那些穿着狱警制服、领薪水做正事家伙,曾把拴在墙上踢,直到断骨头。或许这世界这样做,有正当理由。或许那是应得。但有人说,压制反而让某些男人心生反抗,而生时时刻刻都在反抗这世间。
这世界和格格不入,在初认识头几个月里,卡拉这告诉。她说,这世界直想让重新归顺,但徒劳无功。想完全不是那种宽容人。而从开始,就在她身上看到这种特质。从第分钟开始就知道她跟多相似。知道她有着近乎残,bao决心,有着近乎残酷勇气,有着极度渴望人爱孤单。全知道,但句话也没说。没告诉她有多喜欢她。逃狱后最开始几年,变得麻木,人生种种苦难轰得身心俱疲。心走过无声深渊。没有人、没有东西能伤;没有人、没有东西能让快乐。变得坚强,但对男人来说,这大概是最悲哀事。“你快变成这里常客。”她椰榆道,在桌边坐下时,用手弄乱头发。喜欢她这样,那意味着她对已有精确观察,她知道不会生气。那时候三十岁,长得丑,比般人高,厚胸宽肩臂膀粗。很少有人弄乱头发。“是啊,想是。”
“你又跟着普拉巴克四处游玩?今天去哪里?"“他带去象岛看洞穴。”
“很漂亮地方。”她低声说,眼睛望着,但另有心事。“有机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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