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簌簌发抖。
两人斗到酣处,陈达海剑“灵舌吐信”,剑尖点向李文秀咽喉。李文秀低头,从剑底下扑上去,左臂格敌人右臂,将他长剑掠向外门,双手已抓住陈达海腰间两柄金银小剑,拔送,噗声响,同时插入他左右肩窝。
陈达海“啊”声惨呼,长剑脱手,踉踉跄跄接连倒退,背靠墙壁,只是喘气。这两柄小剑插入肩窝,直没至柄,剑尖从背心穿出来,他筋脉已断,双臂更无半分力气,想伸右手去拔左肩小剑,右臂却那里抬得起来?只听得屋中众人欢呼之声大作,大叫:“打败恶强盗,打败恶强盗!”连苏鲁克也是纵声大叫。苏普和阿曼拥抱在起,喜不自胜。只有计老人却仍是不住发抖,牙关相击,格格有声。
李文秀知他为自己担心而害怕,走过去握住他粗大手掌,将嘴巴凑到他耳畔,低声道:“计爷爷,别害怕,这恶强盗打不过。”只觉他手掌冰冷,仍是抖得十分厉害。
李文秀转过头来,见苏普紧紧搂著阿曼,心中本来充溢著胜利喜悦霎时间化为乌有,只觉得自己也在发抖,计老人手掌也不冷,原来自己手掌也变成冰凉。
她放开计老人手,走过去牵住仍是套在阿曼颈中长索,冷冷道:“你是女奴,得辈子跟著。”苏普和阿曼心中同时寒,相搂相抱四只手臂都松开来。他们知道这是哈萨克世世代代相传规矩,是无可违抗命运。两人脸色都变成惨白!李文秀叹口气,将索圈从阿曼颈中取出来,说道:“苏普喜欢你,……不会让他伤心。你是苏普人!”说著轻轻将阿曼推,让她偎倚在苏普怀里。
苏普和阿曼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齐声问道:“真麽?”李文秀苦笑道:“自然是真。”苏普和阿曼分别抓住她只手,不住摇幌,道:“多谢你,多谢你!”他们狂喜之下,全没发觉自己手臂上多几滴眼泪,是从李文秀眼中落下来泪水。
苏鲁克挣扎著站起,大手在李文秀肩头重重拍,说道:“汉人之中,果然也有好人。不过……不过,恐怕只有你个!”车尔库叫道:“拿酒来,拿酒来。请大家喝酒,请哈萨克好人喝酒,请汉人好人喝酒,庆祝抓住恶强盗,咦!那强盗呢?”众人回过头来,却见陈达海已然不知去向。原来各人刚才都注视著李文秀和阿曼,却给这强盗乘机从後门中逃走。苏鲁克大怒,叫道:“咱们快追!”打开板门,阵大风刮进来,他脚下兀自无力,身子幌,摔倒在地。
寒风夹雪,猛恶难当,人人都觉气也透不过来。阿曼道:“这般大风雪中,谅他也走不远,勉强挣扎,非死在雪地中不可。待天明後风小,咱们到雪地中找这恶贼尸首便。”苏普点点头,关上门。
苏鲁克瞪视著李文秀,过半晌,说道:“小兄弟,你是哈萨克人,是不是?”李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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