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四愕然问道:“有什可笑?”龙岛主笑道:“丁先生是敝岛贵客。丁先生既说可笑,在下只有随声附和,也说可笑。”
丁不四道:“三十年中,来到侠客岛喝腊八粥武林高手,没有三百,也有两百。龙岛主居然说他们尚都健在,岂非可笑?”
龙岛主道:“凡人皆有寿数天年,大限既届,若非大罗金仙,焉得不死?只要并非侠客岛下手害死,也就是。”
丁不四侧过头想会,道:“那在下向龙岛主打听个人。有个女子,名叫……名叫这个芳姑
下落,手法与龙岛主般无异。白自在已然有备,伸手抄起,入手份量却比先前龙岛主掷簿时轻得多,打开来,却见是聂家本帐簿。
白自在少年时便和聂老拳师相稔,识得他笔迹,见那帐簿确是聂老拳师亲笔所书,笔笔都是银钱来往。其中笔之上注以‘可杀’两个朱字,这笔帐是:“初八,买周家村田八十三亩二分,价银七十两。”白自在心想:“七十两银子卖八十多亩田,这田买得忒也便宜,其中定有威逼强买之情。”
又看下去,见另笔帐上又写‘可杀’两个朱字,这笔帐是:“十五,收通州张县尊来银二千五百两。”心想:“聂立人好好个侠义道,为什要收官府钱财,那多半是勾结污吏,欺压良善,做那伤天害理勾当。”
路翻将下去,出现‘可杀’二字不下五六十处,情知这朱笔二字是张三或李四所批,不由得掩卷长叹,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聂立人当真可杀。姓白倘若早得几年见这本帐簿,侠客岛就是对他手下留情,姓白也要杀他全家。”说着站起身来,去到张三身前,双手捧着帐簿还给他,说道:“佩服,佩服!”
转头向龙木二岛主瞧去,景仰之情,油然而生,寻思:“侠客岛门下高弟,不但武功卓绝,而且行事周密,主持公道。如何赏善虽不知,但罚恶这等公正,赏善自也妥当。‘赏善罚恶’四字,当真是名不虚传。雪山派门下弟子人数虽多,却那里有张三、李四这等人才?唉,‘大宗师’三字,倘再加在白自在头上,宁不令人汗颜?”
龙岛主似是猜到他心中念头,微笑道:“威德先生请坐。先生久居西域,对中原那批衣冠禽兽所作所为,多有未知,原也怪先生不得。”白自在摇摇头,回归己座。
丁不四大声道:“如引说来,侠客岛过去数十年中杀人,都是那些人罪有应得;邀请武林同道前来,用意也只在共同参研武功?”
龙木二岛主同时点头,道:“不错!”
丁不四又道:“那为什将来到岛上武林高手个个都害死,竟令他们连尸骨也不得还乡?”龙岛主摇头道:“丁先生此言差矣!道路传言,焉能尽信?”丁不四道:“依龙岛主所说,那这些武林高手,个都没有死?哈哈,可笑啊可笑。”
龙岛主仰天大笑,也道:“哈哈,可笑啊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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