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道:“得罪,得罪,对不住。”轻轻带上两道石门,沿着甬道走出去。
甬道甚长,转个弯,又行十余丈才到尽头,只见左右各有门。他推推左边那门,牢牢关着,推右边那门时,却是应手而开
声,件沉重物事向头顶击落。
石破天闪身向左,避开这击,立足未定,后心要穴已被把抓住,跟着条粗大手臂扼他咽喉,用力收紧。这人力道凌空之极,石破天登时便觉呼吸为艰,耳中嗡嗡嗡直响,却又隐隐听得那人在‘乌龟儿子王八蛋’乱骂。
石破天好意救人,万料不到对方竟会出手加害,在这黑囚牢中陡逢如此厉害高手,着先机既失,立时便为所制,暗叫:“这下可死!”无可奈何之中,只有运气于颈,与对方手臂硬挺。虽然喉头肌肉柔软,决不及手臂劲力,但他内力浑厚之极,猛力挺出,竟将那人手臂推开几分。他急速吸口气,待那人手臂再度收紧,他右手已反将上来,把格开,身子向外窜出,说道:“是想救你出去啊,干对动粗?”
那人“咦”声,甚是惊异,道:“你……你是谁?内力可不弱。”向石破天呆呆瞪视,过半晌,又是“咦”声,喝道:“臭小子,你是谁?”
石破天道:“…………”时不知该当自承是“狗杂种”,还是继续冒充石中玉。那人怒道:“你自然是你,难道没名没姓?”石破天道:“把你先救出去,别慢慢再说不迟。”那人嘿嘿冷笑,说道:“你救?嘿嘿,那岂不笑掉天下人下巴。是何人也?你是什东西?凭你点点三脚猫本领,也能救?”
这时两道石门都打开半,日光透将进来,只见那人满脸花白胡子,身材魁梧,背脊微弓,倒似这间小小石室装不下他这个大身子似,眼光耀如闪电,威猛无俦。
石破天见他目光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心下不禁发毛:“适才那雪山弟子说这里关着狮子老虎,这人模样倒真像是头猛兽。”不敢再和他多说什,只道:“去找钥匙来,给你打开足镣手铐。”
那人怒道:“谁要你来讨好?是自愿留在这里静修,否则话,天下焉能有人关得住?你这小子没带眼睛,还道是给人关在这里,是不是?嘿嘿,爷爷今日天若不是脾气挺好,单凭这句话,将你斩成十七八段。”双手摇幌,将铁链摇得当当直响,道:“爷爷只消性起,下子就将这铁链崩断。这些足镣手铐,在眼中只不过是豆腐般。”
石破天不大相信,寻思:“这人神情说话倒似是个疯子。他既不愿相救,倘若硬要给他打开铐镣,他反会打。他武功甚高,斗他不过,还是去救石庄主、石夫人要紧。”便道:“既然这样,那就去。”
那人怒道:“滚你妈臭鸭蛋,爷爷纵横天下,从未遇过敌手,要你这小子来救?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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