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痛难忍之际,左手拳又是向那大树击去,击这拳后,腹痛略减,当下右手又是掌拍出。只震得那株大树枝叶乱舞。他击过拳掌,腹内疼痛略觉和缓,但顷刻间肚中立时又如万把钢刀同时剜割般。他口中哇哇大叫,手脚乱舞,自然而然将以前学过、见过诸般武功施展出来。他学得本未到家,此时腹中如千万把钢刀乱绞,头脑中片混乱,那里还去思索什招数,只是乱打乱拍,虽然乱七八糟,不成规矩,但挟以深厚内力,威势却是十分厉害。他越打越快,只觉每发出拳掌,腹中疼痛便随内力行走而带些出来。
胖瘦二人只瞧得面面相觑,步步向后退开。他二人知道如石破天这样武学高手,身中剧毒,临死之时散去全身功力,犹如发疯猛虎般,只要给他双手抱住,那就万难得脱。但听得他拳脚发出虎虎风声,招式又如雪山剑法,又如丁家拳掌功夫,又挟些上清观剑法中零碎招数。但尽是似是而非,生平从所未见,心想此人莫非真是什金乌派门徒。以他二人武功之高,石破天这些招数纵怪,可也没放在眼里,只
心险恶,那也不得不以辣手对付,生怕他不喝药酒,忙道:“甚好,甚好,那再好也没有。你先喝干这葫芦酒吧。”
石破天向那瘦子道:“这位大爷意下如何?”那瘦子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兄弟有此美意,咳,咳!是求之不得。”
石破天酒意上涌,脑中迷迷糊糊地,仰起头来,将蓝漆葫芦中酒尽数喝干,入口反不如先前寒冷难当。
那胖子拍手道:“好酒量,好酒量!这葫芦里也还剩得两口酒,小兄弟索性便也干,咱们这就结拜。”
石破天兴致甚高,接过朱漆葫芦,想也不想,口气便喝下去。
两人对望眼,均想:“们制这药酒,每枚九九丸或烈火丹,都要对六葫芦酒,葫芦酒得喝上个月,每日运功,以内力缓缓化去,方能有益无害。这枚九九丸再加枚烈火丹,足足开得十二大葫芦药酒,二人分别须得喝上半年。他将们年之量于顷刻之间饮尽,倘若仍能抵受得住,天下决无此理。”
果然便听石破天大声叫道:“啊哟,不……不好,肚子痛得厉害。”抱着肚子弯下腰去。胖瘦二人相视笑。那胖子微笑道:“怎?肚子痛?想必野猪肉吃得太多。”
石破天道:“不是,啊哟,不好!”大叫声,突然间高跃丈许。
胖瘦二人同时站起,只道他临死之时要奋力击,各人凝力待发,均想以他功力,来势定是凌厉无匹,两人须得同时出手抵挡。
不料石破天呼掌向株大树拍过去,叫道:“哎唷,这……这可痛死!”他腹痛如绞,当下运起内力,要将肚中这团害人之物化去,那知这九九丸和烈火丹毒性非同小可,这发作出来,他只痛得立时便欲晕去,登时全身抽搐,手足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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