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你过来带它走好不好？
不忍心看它那
孤单。”
他还是静悄悄
没有半点声息，静静听说话。
“它喜欢人家搔它耳朵。”又继续大喊，“卡尔，现在你身上已经没有烧伤痕迹
，对不对？叛徒……叛徒也会跟你
样恢复到像从前那样吗？”
树林里依然静悄悄，只听到风声呼号。只有风声。
“要进去。”说，“不会再出来。”转头看叛徒眼。它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林，尾巴摇个不停。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然后关掉后门廊上灯。
凝视着眼睛。“该怎做，你自己应该明白吧？”
点点头。“把叛徒送回乐善德医生那里。”
“对。”爸爸说。
们决定隔天就把叛徒送去。那天晚上临睡前，拿块汉堡肉到外面去给叛徒吃。对小狗来说，那可真是丰盛大餐。真希望它可以好好大吃顿。然而，它鼻子凑过来嗅几下，然后就转头看着树林方向，仿佛在期待谁来找它。
感觉得到，在它心目中，已经不再是它主人。
凌晨，忽然听到叛徒那欢快叫声，立刻惊醒过来。心里明白，要是此刻走到后门外，定会看到什景象。决定不去打扰他们。必须让他们有机会单独相处，有时间好好熟悉对方。于是，翻个身，渐渐又睡着。
第二天下午，爸爸送和叛徒到乐善德医生家。然后，他们俩走到外面去，让和叛徒单独在房间里，让有机会和它说再见。它伸出冷冰冰舌头在脸上舔下。拍拍它那扭曲变形头，轻轻摸它几下。时候到。乐善德医生已经把病历表准备好，爸爸手上拿着笔要递给，要做出最后决定。
“爸爸？”问他，“叛徒是狗，对不对？”
爸爸明白心里在想什。“是，它当然是你狗。”说着，他把笔递给。
在那张代号3432病历表上签上
阵冷风从们身边呼啸而过。坐到它旁边，叛徒喉咙里发出声轻轻哀鸣。它乖乖地让拍拍它头，却显得心不在焉。还记得它小时候模样，它永远精力充沛。从前，有只黄色小球，上面绑个小铃铛，每次把球扔出去给它捡，它都会兴奋得又跳又叫。还记得，从前们常常比赛看谁跑得快，而它永远都是那充满绅士风度，每次都故意让赢。还记得，每到夏日第天，们总是起在天上飞，在连绵山岭上盘旋。虽然那只是想象，感觉却是如此真切，比真实世界更真实。忍不住掉下眼泪。其实，不只是掉下眼泪，哭得很伤心。
接着站起来，转身面向树林大喊声：“卡尔，你在那里吗？”
他没吭声。他当然不会回答，因为他从前直都是个害羞小男孩。
“卡尔，把叛徒送给你好不好？”大声问。
他还是没回答，不过知道他在那里。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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