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瞧眼,只见排满行轮椅,足有二十多辆,显得十分壮观。每辆轮椅前都放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几张评分用牌子。每张桌前还装有个白色电灯泡,座位前面也有。卡片上数字写在白纸正反两面,看来都是学生们手工制作。
轮椅后面是排帮着推轮椅人坐椅子,其中有些是志愿者,也有残疾人亲属。这些人里,日本人和外国人大约各占半,他们手就搁在轮椅后方扶把上。目光所及之处,坐在轮椅上都是外国人。他们脑袋基本上都不能伸直,而是歪向两边。在看来他们样子既像在睡着,又像在强忍着巨大痛苦,看让人十分心疼。想到为他们服务志愿者们付出艰苦劳动,不禁为他们献身精神而深深感动。觉得今天能参加这个活动实在有意义,而且暗暗下决心,今后也必须多为他们干些什。
会场墙上挂钟已经指向下午五点,往身后扫眼,发现会场里已经坐满人。想到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心又不知不觉地咚咚跳个不停。突然有人轻轻拍拍左肩,回头看,佐久间正站在旁边过道上。
“石冈先生,会儿开始以后先上去宣布开幕,然后您就从这儿台阶上去,站到麦克风前面。”
他话说得十分自然,看上去点儿也不紧张。后来向他同学打听,才知道他还是学校里学生会长,平时经常在同学们面前讲话,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只会反问他句“咦,开始”,就不知说什,心里焦虑感逐渐升级,心脏狂跳咚咚声连自己也听得见,甚至忘答应声或点点头。
向交代完后,佐久间就从那个台阶上舞台中间。这时会场里响起阵热烈掌声,那声音传进耳朵后,马上又紧张起来,脑子里晕乎乎不知道该干些什,真想扔下他们偷偷跑回家去。
佐久间往麦克风前站,热闹掌声渐渐停下来。他开始讲话,态度不慌不忙,就像在面前说话时样,声音和语调十分平静自然。暗暗思忖着,讲话就得像他这样。
他正在说明举办这个音乐会宗旨和目,看到他手上张纸也没拿,完全是即席脱稿讲,让大为震惊,心几乎要跳到喉咙口来。佐久间说起音乐会想法是如何产生,然后又怎步步把它变为现实,其中大家经历哪些辛苦,克服多少困难,内容既风趣又生动。他讲话经常引起全场热烈反响,而每当这时就更加担心,开始为自己糟糕讲话技巧而畏缩。
他说到这些身患残疾学生平常所饱受辛酸和痛苦,说到个别人对他们漠视和不关心,说到他们自己转着轮椅上街艰辛和劳累,说得既动情又不伤他们自尊,丝毫听不出有半点紧张。从心底感到佩服,甚至觉得既然他已经说得这全面,就犯不着再请上去啰嗦番,让上去讲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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