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火车站交叉路口飞跑,甚至不会疏忽大意地伸手去接用蘑菇做菜肴。他知道这些,而也知道他知道。
库梅尔尼斯Hilaria中幻景
Egodormiocumegovigilat.①
仰卧着,睡前做最后祷告。那时猝然感觉到,在向上升腾,仿佛自身失去重量,而当向下望时候,看到自己,躯体直仰卧在床上,躯体嘴唇在活动着,仿佛这副躯体没有注意到它里面已经没有。立刻便发现,能在空间活动。推动力量是思想,甚至最微不足道愿望就能使飘动起来,于是升得越来越高,从上方看到修道院,看到它那用木瓦盖屋顶,看到礼拜堂塔楼石头尖顶。过片刻从更高地方看到整个大地,它是略微凸起和黑乎乎,陷入片黑暗之中,只是从世界尽头某个地方射出长长太阳光照亮它,也给黑暗投上更加乌黑影子。那种分层次黑暗使感到讨厌、别扭,使整个人忧心忡忡,因为知道,光是存在,只是被遮住。而当想到亮光时候,立刻便看到光,起先柔弱,像水仙,朦胧,像雾,可它旦给见到,便不可逆转地越来越强烈,害怕起来,眼睛会看瞎。于是明白,这必定是天空和上帝使然,但又使惊诧——因为头脑是清醒——始终是独自人,哪里也没有个向导,须知在上帝近旁总是待着成群天使和形形色色辉煌圣者。感到某种似风非风东西,不温,不热,吹拂着整个,仿佛到个大气旋附近:那股力量将推离光亮,它挡在和那看不见光亮之间——但那却是条可感知界线。尽管想越过这条界线,此前没有任何东西如此吸引着走向光亮,可是太虚弱,没有足够力气向光亮走去。直到头脑里出现个声音,它可能既是声音,又是别什人声音,那个声音对说:“这是时间。”那时便领悟有关世界全部真理,懂得是时间阻碍光亮照到们。时间将们与上帝分开,只要们在时间里,们就受到禁锢,让黑暗随意摆布。直到死亡让们从时间镣铐里解脱出来,但那时关于生们已无话可说。忧郁笼罩,虽然眼睛看到光全部辉煌壮丽。不渴望任何别东西,唯求永远死去,大概已经死,因为时间之风已骤然消失,也沉浸在光亮之中。沉入光中这种状态唯可说就是,什也不说,因为所有话语都跟起消失。甚至已不能作任何思考,因为思想也已不复存在。既不能在这里,也不能在另外任何地方,因为不存在这里和那里,不存在任何运动。在这种状态下,不存在任何质量,既没有优质,也没有劣质。不知道这种状态已持续多久,因为既没有瞬间,也没有千年。
假如没有突然向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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