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给自己预留储备?还是说,这本就是母亲留给他,她觉得自己会先离开——毕竟般妈妈都没有儿子活得长……也许她想用这些给儿子未来提供个保障。他看看其他,既感动,又恶心。
他看到瓶放在厨房水池下边写着“醋泡鞋带,2004”——这本应让他不安。他看着绕成团,漂浮在不明液体中棕色鞋带和黑色多香果颗粒,觉得有点难受。仅此而已。
他回忆起,当她老是盯着他时候,他就摘掉耳机去浴室。这时她就从厨房里冲出来,拦住他。“所有雏鸟都会离巢,这是自然规律。父母需要休息。整个自然界都是这样。那你为什折磨?你早就应该搬出去,过你自己日子。”她啜泣。当他试图悄悄绕过她,她就抓起他袖子,声音也变得更高更尖。“应该有个安详晚年。你放过吧!想要休息。”这时他已经进浴室,锁上门,开始想自己事儿。当他从浴室出来时候,她还想再次抓住他,可是这次更没把握。然后她慢慢地在自己房间里没声音,仿佛哭诉过痕迹都消失,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故意将锅碗瓢盆弄得叮当响,让他没法睡觉。
但是谁都知道,妈妈爱自己孩子;这就是母亲天职——爱和原谅。
所以他根本没细看那些鞋带,以及——他在地下室找到西红柿汁泡海绵……标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西红柿汁泡海绵,2001”。他把瓶打开,看看里面东西和标签是否致,然后整个扔进垃圾箱。他没把这些奇怪东西理解为母亲对他算计。他找到不少真正好东西。比如放在柜子上面最后批里,就有特别好吃肘子。想到在房间窗帘后面找到重口味腌红菜他就直流口水。两天里,他吃掉好几瓶,用手指头直接从瓶里挖出木梨酱,吃得津津有味,权当是饭后甜点。
在看波兰和英国队球赛时,他从地下室抬上来整箱。又摆出整排啤酒。他从箱子里拿出,吃得很爽快,根本没看自己吃是什。个瓶子引起他注意,妈妈在写标签时犯个可笑错误:“腌魔菇,2005”。他用叉子把又白又嫩蘑菇头个个放到嘴里,而它们就像活样,从他喉咙嗖嗖嗖地滑到胃里。进球,然后下个,他甚至没注意到什时候把所有蘑菇都吃完。夜里他去上厕所,恶心感觉直冲脑门。他觉得妈妈就站在那里,用他无法忍受尖厉嗓门喋喋不休,然而他清醒地记起,她已经死。他吐整夜,直到早上,但没什用。他用尽最后丝力气叫救护车。在医院里,医生想给他进行肝脏移植,但是找不到器官捐献者。所以,他没有清醒过来,几天后就死掉。
这时出现个问题。没人把他遗体从太平间领回来并给他办葬礼。最后,在警察局呼吁下,母亲朋友们来,就是那些又矮又胖戴着贝雷帽女人们。她们用雨伞在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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