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失败?”擦去眼角泪水。
“不知道,
嘴里怎有血淌出来?”
然后,是边和手儿奈甜蜜地说着话,边漫步在草地上青年。啊,手儿奈!沐浴在和煦春风里,手儿奈如同美丽精灵样陪伴在身旁。禁不住说:“手儿奈,你是多可爱啊。”手儿奈微笑着,她笑靥比四下里怒放樱花还要美丽。“可是,你不是盼着死?”“你在乱说什呀?!怎可能盼着你死呢?”“真?那,难道是你放弃?”“什放弃?放弃什?”“命啊。”“你怎能这指责呢?到现在为止事故还没有发生,你不能因为自己所预见事故责备。只有在事故确实发生之后,你才能指责放弃你。在事故发生之前就认定责任做法从道理上讲是站不住脚。假如未来人们可以预测杀人案件,于是就在案件发生之前将罪犯处决——实际上是在对没有犯下死罪人实施死刑,这怎可以呢?所以,请你不要用还没有发生事来责备。”“你在说什呀?什事故啊?”突然醒悟过来。“你到底是谁?”少女回答:“是生下来就具有奇异命运人。是使两个男子人生因疯狂人。波函数坍缩时候——是触摸气味人,是观察声音人,是品尝颜色人,是聆听味道人,是嗅取形状人。是古代诗歌中女主人公。波函数发散时候——”少女瞳孔闪烁着绿色光芒,“是手儿奈。”
所有这些体验,分不清是大脑中本来记忆,还是将记忆组合而生幻觉。每个画面就好像是亲身经历样,却又在瞬间突然切入到下个画面。在那些虚幻、由大脑创造出世界里没有点儿自由,只能如同大海里小舟,漂浮在无可计数记忆断片里。唯支撑坚持下去东西,只有还残存点意识,那意识若隐若现,却总在将要迷失时候提醒着:是在立体定向放射治疗仪处理室里,所有这切幻觉终究会有个尽头——然而尽头却迟迟没有到来。想睡去,却睡不得;想转身,也转不得。最后终于放弃切努力,专心等待着死亡,然而等待比个人所能经历生长出数十倍、数百倍时间,仍然没有等到死亡。终于明白,死亡也已经是无法做到事情。心中时钟已经停止。
不知道过多久,发现自己横躺在黑暗之中。有那段时间,判断不出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然后处理室门被打开,光线照射进来,于是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但即使知道这点,也没有任何欣喜感觉。
“结束?”你问,脸上带着阴郁表情。
“啊,太恐怖。”
“那时候也很恐怖。”
“可你只在里面待三十分钟!”恨恨地说。
“你不是也只待三十分钟吗?”
连看手表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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