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
双眼凝视下方幽暗处时,开始觉得嘴巴发干。
看见个原本坐在地上男人站起来。
接着他旁边又站起个。
接着又个。
但事实上,也做许多不同选择。
因为不单只是。
对于自身认知理解被完全粉碎——有个名叫贾森·德森人曾经做过每种可能选择,也过每种可以想象得到生活,而只是这个具有无限多面向人其中面。
不由得认为们其实是自己所有选择总和,就连们原本可能选择路,多少都应该要纳入身份计算考量当中。
不过其他贾森都不重要。
意识中闪过个非常奇怪念头,仿佛夏日流云。
们分明已经山穷水尽。们所建立切——房子、工作、朋友、群体生活——全都没,如今只剩下彼此,但在此时此刻,却感到前所未有快乐。
早晨阳光从屋顶裂缝洒进来,在阴暗荒凉廊道上映出斑驳亮点。
“这地方真酷。”查理说。
“你知道你要去哪里吗?”丹妮拉问。
们此时坐在被枪打得满目疮痍雪佛兰车上,车子则停在个空荡荡停车场。
开整夜车。
仔细照照镜子,发现左眼发紫,肿得厉害,左边颧骨部位也因为皮下大量出血而变黑。整张脸碰就痛不可当。
回头看看查理,再看看丹妮拉。
她伸手越过中央置物箱,用指甲顺着颈背轻抚而下。
在最后台发电机与箱体间整个阴暗处,各个分身站起身来。
该死。他们为抽签提早来。
不想要他们生活。
想要。
因为尽管切都塌糊涂,还是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这个丹妮拉、这个查理在起。只要有丁点儿不样,他们便不是爱人。
们慢慢走下楼梯前往发电室,足音回荡在空阔、开放空间里。
到距离底端层楼地方,丹妮拉说:“那下面有人。”
“很不幸,能带们去地方只能盲目前去。”
当引领他们通过条条废弃走道时,已经不只是筋疲力尽,全靠咖啡因与恐惧支撑着。从小屋取得枪塞在背后腰带里,贾森2号小皮袋则夹在腋下。忽然想到,黎明时分开车前来南区,在经过市中心西侧时,竟然眼都没有瞥向建筑群天际线。
哪怕最后再看眼都好啊。
感觉到丝悔意,但随即压制下来。
想到那无数个夜晚,自己躺在床上想象:如果情势有所不同,如果选择岔路不是当父亲与平凡物理教授,而是在领域中发光发热,会是什样子?想总归句话,就是人都想要得到自己没得到东西,认为只要做不同选择就能得到那些东西。
她说:“们还有什选择?”
“查理,你说呢?这也是你要做决定。”
“不想离开。”
“知道。”
“但想们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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