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想着堆叠在床头柜上
那五本笔记。几乎每
页都填满
越来越狂热而潦草笔迹。总觉得只要写得够多，只要写得够精确，就能捕捉到世界够完整意象，也就可以回家。
但这样事没有发生。
阿曼达没说错。
是在无边无际沙滩上寻找粒沙。
“贾森。”现在感觉到她手在摸脸，“你知道精神失常定义吗？”
“是什
？”
“就是再重复做同样事，却期望有不同结果。”
“下次……”
“怎样？下次们会找到你家？怎找？今晚你要再写满另本笔记吗？就算写，会有什不同吗？”她把手放到胸前，“你心渐渐变得疯狂，你必须冷静下来。”
情形。还记得们进入第个世界吗？四周建筑物全都倒塌。”
“已经数不清们去过多少个芝加哥。”
“们越来越接近……”
“们并没有越来越接近，贾森。你要找世界根本是无边无际沙滩上粒沙。”
“不是这样。”
她翻过身，关掉两张床中间床头柜灯。
然后在身边躺下，不过她触摸丝毫不带性欲。
熄灯之后，头痛好些。
房间里唯光源就是窗外招牌蓝色霓虹灯，因为已经够晚，许久才有辆车从底下街道驶过。
睡意渐渐袭来。谢天谢地。
“你目睹妻子被杀、死于可怕疾病，你看到她不认得你、嫁给其他男人、嫁给你各个分身。在你精神崩溃之前，还能承受多少？以你现在心理状态，离崩溃也不远。”
“这和能不能承受无关。是为找到丹妮拉。”
“是吗？你在长椅上坐整天，就为这个？寻找你妻子？你看着。现在剩下十六只安瓿，已经快要没机会。”
头怦怦地抽痛。
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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