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受到好奇心驱使,们过马路,进入高楼大厅,循指示去排队上观景台。
电梯速度快得惊人。由于气压再改变,只得不停吞口水以解除耳鸣。
两分钟后,电梯停止。
服务员告知们有十分钟时间可以欣赏楼顶风景。
门打开,阵冷冽风迎面吹来。走出电梯,们又经过个全息影像显示:“现在距离地面高度为两千百五十九米。
列车广播:“市中心站到。”
“您要下车吗?”条信息以全息影像形式出现在面前十五米处,下面还显现“是”与“否”字样。
阿曼达说:“们在这里下车吧。”
便滑下“是”。她也样。
们安全带随即松开,消失在座位里。们起身后与其他乘客走到月台上,外面是座美轮美奂车站,连纽约中央车站都相形见绌。车站大厅挑得极高,屋顶犹如斜面玻璃,阳光照进来便扩散开来,光芒四散,在大理石墙面投射出无数晶亮闪烁人字形光线。
悉芝加哥电车。搭这车免费。车内无人站立。每个人都坐在看起来应该要装设在火箭车上椅子,并系上安全带。
没人坐位子上方都悬浮“空位”字样,这倒是颇有帮助。
和阿曼达走过通道时,传来播报声:“请找位子坐下。在所有人都安全坐定位之前,列车不能启动。”
们坐进车厢前端两个位子。背往后靠,座椅立刻弹出加装衬垫安全带,轻轻固定肩膀与腰部。
“请将头靠在座椅上。列车即将出发,三……二……。”
站内人潮汹涌。段萨克斯风吹出长而嘶哑音乐悬在空中。
们走到大厅另头,爬上道犹如陡峭瀑布般令人胆怯阶梯。
四周围人都在自言自语——可以肯定是在打电话,却看不见任何手机配备。
到楼梯顶端,有十二道旋转闸门,们从其中道出来。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没有车辆,没有红绿灯。们站在栋高楼底下,那高度前所未见,即使近看也觉得不真实。它就像块冰块或水晶,楼层之间毫无区隔。
加速平稳却猛烈。被深深推进软垫座椅约有两秒,接着便以不可思议速度在单轨道上飘浮前进,底下完全感觉不到阻力,玻璃窗外市容也模模糊糊闪过,因为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辨识眼睛看见东西。
远方那奇幻天际线逐步接近。看见那些建筑群,越发令人想不透。在强烈早晨阳光中,看起来像是有人打碎面镜子,再把所有碎玻璃拼接竖立起来,那紊乱不规则形状实在太美,不太可能是人造。不完美与不对称中,完美自现,仿佛座山脉,也像条河流。
轨道陡落。胃跟着往上提。
列车尖啸着驶过隧道——黑暗中偶有光亮闪现,却只是更增添迷失感与速度感。
冲出黑暗时,紧抓座椅两侧,随着列车急刹而止,也被往前甩,紧紧压在安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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