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紫地白色藤花图案和服,不仅是只奢华猎物,而且洋溢着种举世无双美。这个美是禁忌、是绝对不可能、是绝对拒绝。聪子必须是这样形态!而且正是聪子自己不断地辜负这个形态,威胁清显。看看吧,只要她愿意,就能成为如此神圣、美丽禁忌,然而她直自觉自愿地扮演着既关爱对方又轻蔑对方、虚伪姐姐角色。
清显之所以直固执地拒绝通过妓女进入快乐之门,肯定是因为他很早以前就透视——如同透过蚕茧观察淡青色蚕蛹发育成长样——预感到聪子内心存在个最神圣核心。这个核心必须和清显纯洁结合在起。只有在那个时候,被他些微悲哀封闭世界就会破裂,谁也没有见过完美圆满曙光就会涌现。
清显觉得,他从小在绫仓伯爵教育下,心灵中培养起来高雅意识,今天就要变成条柔软而凶残丝绳来绞杀自身纯洁。绞杀自己纯洁,同时也绞杀聪子神圣。这才是长期不知道怎用这条闪亮丝绳真正用途。
毫无疑问,他爱着聪子。所以他挪动膝盖靠上前去,把手放在她肩上。她肩膀在表示强烈拒绝。清显多喜欢这种受到拒绝手感啊。这是种盛典般、与们所居住世界同样巨大壮丽拒绝。这是对沉重压在自己充满性感肩膀上敕许进行反抗拒绝。这才真正是给予自己温热、烧毁自己心灵
三天以后。
这天直下雨。清显从学校出来,学生制服外面套着雨衣,直奔霞町公寓。今天蓼科通知说,伯爵夫妇不在家,只有这个时候聪子才出得来。
清显怕被别人看见学生制服,所以去里屋路上都没脱雨衣。老房东给他端来茶水,说道:
“您到这里来,尽管放心。对们这样不问世事人,不必有任何顾忌。那,请随意吧。”
房东退出以后,清显发现窗户已经挂上布帘,这样不能仰望正房二楼房间。为防止雨水潲进来,窗户也已关紧,因此屋内相当闷热。清显闲着无事,随手打开小桌上小盒子,看见盖子背面红漆汗水津津。
忽然从隔扇后面传来走路时衣服窸窸窣窣声和嘀咕说话声音,清显知道是聪子已经到。
隔扇打开,蓼科跪下,三只手指按在地上行礼。她稍稍抬起白眼珠,默不作声地目送聪子进屋,然后像乌贼样迅速闪失在半开隔扇外白天潮湿昏暗里。
现在聪子确确坐在清显面前,低垂脑袋,手绢盖脸,只手支在榻榻米上,扭着身子,白皙脖颈如同山巅小湖样从衣领里浮现出来。
清显默默地与聪子对坐着,敲打屋顶雨声仿佛裹住他整个心灵。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刻终于来临。
正是清显,把聪子逼到现在这样说不出话来境地。她说不出句年长者那种含带训诫话语,只是无言地哭泣。对清显来说,聪子形态没有比现在这样更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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