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士霄道:“怎?”陈家洛道:“雍正将大哥抱去,抱回来却是个女孩。这女孩就是大姊,后来嫁给常熟蒋阁老,其实是雍正所生公主。真正大哥,现今做着皇帝。”
袁士霄道:“乾隆?”
陈家洛点点头,又抽出第二封来。他见字迹,不由得阵心酸,流下泪来。袁士霄问道:“怎?”陈家洛
足不稳,翻个筋斗方才站起,看准张召重肩头,用刀头戳将下去。张召重惨叫声,抱着陆菲青双臂登时松。这时群雄已将长绳挂下,先将陆菲青与余鱼同缒上,随即又缒上文泰来。看下面时,群狼已扑在张召重身上乱嚼乱咬。
众人心头怦怦乱跳,时都说不出话来,想到刚才凶险,无不心有余悸。
隔良久,骆冰道:“陆伯伯,你白龙剑没能拿上来,很是可惜。”袁士霄道:“再过两个月,恶狼都死光,就可拿回来。”
傍晚扎营后,陈家洛对师父说与乾隆数次见面经过。
袁士霄听原委曲折,甚感惊异,从怀里摸出个黄布包来,递给他道:“今年春间,你义父差常氏兄弟前来,交这布包给收着,说是两件要紧物事。他们没说是甚东西,也没打开来看过,只怕就是皇帝所要甚证物。”
陈家洛道:“定是。义父既有遗命,徒儿就打开来瞧。”解开布包,见里面用油纸密密裹三层,油纸里面是只小小红木盒子,掀开盒盖,有两个信封,因年深日久,纸色都已变黄,信封上并无字迹。
陈家洛抽出第个信封中纸笺,见签上写两行字:“世倌先生足下:将你刚生儿子交来人抱来,给看可也。”下面签是“雍邸”两字,笔致圆润,字迹潦草。
袁士霄看不解,问道:“这信是甚意思?哪有甚用,你义父看得这要紧?”陈家洛道:“这是雍正皇帝写。”袁士霄道:“你怎知道?”陈家洛道:“徒儿家里清廷皇帝赐书很多,康熙、雍正、乾隆都有,因此认得他们笔迹。”袁士霄笑道:“雍正字还不错,怎地文句如此粗俗?”陈家洛道:“徒儿曾见他在先父奏章上写批文,有写:‘知道,钦此’。提到他不喜欢人时,常写:‘此人乃大花脸也,要小心防他,钦此’。”袁士霄呵呵大笑,道:“他自己就是大花脸,果然要小心防他。”又道:“这信是雍正所写,哪又有甚不起?”陈家洛道:“写这信时还没做皇帝。”
袁士霄道:“你怎知道?”陈家洛道:“他署‘雍邸’两字,那是他做贝勒时府第。而且要是他做皇帝,就不会称先父为‘先生’。”袁士霄点点头。
陈家洛扳手指计算年月,沉吟道:“雍正还没做皇帝,那时候当然还没生,二哥也没生。姊姊是这时候生,可是信上写着‘你刚生儿子’,嗯……”想到文泰来在地道中所说言语,以及乾隆种种神情,叫道:“这正是绝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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