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右脚横踩,乘张召重纵起身来,突
下。骆冰把她扶起,见她已痛得晕过去。袁士霄摸出颗丸药,塞在她口里。群雄见张召重到此地步还要肆恶,无不大怒,团团围住。
张召重心想:“人人都有死,火手判官可要死得英雄!”横剑当胸,傲然说道:“你们是起来呢?还是个个依次来?瞧还是齐上好些!”
陈正德怒道:“你有甚本事,敢说这样大话?先来斗斗。”文泰来道:“陈老爷子,这*贼辱太甚,让在下先上。”余鱼同叫道:“他害死恩师,本领虽不及他,但要第个打。四哥,等不成时你来接着。”众人都恨透他,纷要争先。陈家洛道:“咱们不如来拈阄。”袁士霄道:“他不是对手,不打吧。”徐天宏道:“们不是他对手,和四嫂、九弟、十弟、十四弟、十五弟起拈。们六个人合力斗他。”
张召重道:“陈当家,咱们在杭州时曾有约比武,这约会还作不作数呀?”陈家洛知他要挑自己动手,说道:“不错,那次在狮子峰上你伤手,咱们说定比武之约延期三个月,现下正好完这个心愿。”张召重道:“那先陪陈当家玩玩,另外众位缓步如何?”他和陈家洛多次交手,知他武功还逊自己筹,如能将他擒住,用以挟制,或可设法脱身,倘若擒他不住,也要打死这个红花会大头脑,自己再死,也算够本。
徐天宏猜到他心思,叫道:“擒拿你这*贼,若要总舵主亲自出手,要们红花会众兄弟何用?九弟、十弟、十四弟,咱们上啊!”卫春华、章进、余鱼同、心砚都欺上两步。
张召重哈哈大笑,说道:“只道红花会虽然犯上作乱,总还讲江湖上道义。哪知竟是没信没义匪类!”
陈家洛手摆,道:“七哥,他不和见个输赢,死不甘心。姓张,不论你使甚*计,今日要想逃命,那叫做痴心妄想。你上来!”张召重凝碧剑抖,说道:“究竟还是你爽快,露兵刃吧!”陈家洛道:“用兵刃胜你,算得甚英雄?就是空手接着。”
张召重大喜,有这可乘之机,那肯放过,忙道:“要是用剑胜不得你空手,当场自刎,用不到旁人再动手。要是胜你呢?”陈家洛道:“那自有别位前辈和兄弟们接上。
你是盼说:胜就放你走路。嘿嘿,到今天,你还不知已经恶贯满盈?”张召重长剑伸,喝道:“人生在世,有谁不死?死活之事,张某也不放在心上。”陈家洛道:“在杭州提督府地牢之中,文四爷和擒住你后饶你不死;狮子峰上、兆惠大营之外,又曾两次饶你;日前在狼群,再教你次性命。红花会对你可算得仁至义尽。哪知你至死不悟,今日任凭如何,决不能饶。”张召重道:“你上吧,也让你四招不还手就是。”陈家洛道:“好!”纵身而上,劈面两拳。
张召重矮身子,躲开去,果然没有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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