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日你们辛苦点,在外面守御,让你们年轻兄弟高兴晚。”号角响起,三队战士列队而出,各人左手牵马,右手执着长刀。霍阿伊跨上战马,向坐在地下年轻战士叫道:“真神保佑,让你们今晚和心爱姑娘欢叙。”年轻战士们欢呼叫喊:“真神保佑,多谢你们辛苦抵挡敌人。”霍阿伊长刀虚劈,率领三队战士出外守御去。陈家洛见众回人调度有方,军容甚盛,暗暗欣慰。他久在回疆,知道回人婚配虽也由父母之命,须受财产地位等诸样羁绊,但究比汉人礼法要宽得多。偎郎大会是回人自古相传习俗,青年未婚男女在大会中定情订婚,所谓“偎郎”,是少女去偎情郎,锦带绕颈,舞而定终身,自来发端于女方,却是凰求凤,而不是凤求凰。
不久乐声忽变,曲调转柔,帐门开处,涌出大群回人少女,衣衫鲜艳,头上小帽金丝银丝闪闪发亮,载歌载舞向火堆走来。陈家洛倏地震,只见两个少女并肩走到木卓伦身旁,个穿黄,个穿白。穿白就是与他同来美丽少女,穿黄帽上插根翠羽,正是霍青桐。月光下看来,窈窕婀娜,如当日。两人左右,在木卓伦身旁坐下。
陈家洛忽然想起:“这白衣姑娘难道就是霍青桐妹子?
怪不得总觉她相貌有些熟悉,原来在玉瓶上见过她画像。只是肖像画得虽好,哪有真人美丽之万?”他脸上发红,手心出汗,颗心突突乱跳。自那日与霍青桐见,不由得情苗暗茁,但见她与陆菲青徒弟神态亲热,自以为她已有爱侣,只得努力克制相思之念。这几日与位绝代佳人朝夕相聚,满腔情思,不自禁早转到白衣少女身上。此刻并见双姝,不由得阵迷惘,阵恍惚。
乐声停,木卓伦朗声说道:“穆圣在可兰经上教导咱们,第二章第百九十节说:‘你们当为主道,抵抗进攻你们人。’第廿二章第三十九节说:‘被攻击人,已得抗战许可,因为他们已受亏枉。阿拉援助他们,确是全能。’咱们受人欺侮,安拉定眷顾佑护。”众回人轰然欢呼。木卓伦叫道:“各位兄弟姊妹们,尽量高兴吧!”
马头琴声中,歌声四起,欢笑处处。司炊事回人把抓饭、烤肉、蜜瓜、葡萄干、马奶酒等分给众人。每人手中拿着个盐岩雕成小碗,将烤肉在盐碗中擦,便吃起来。
过会,新月在天,欢乐更炽。许多少女在火旁跳起舞来,跳到意中人身旁,就解下腰间锦带,套在他项颈之中,于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载歌载舞。
陈家洛出身于严守礼法世家,从来没遇到过这般幕天席地、欢乐不禁场面,歌声在耳,情醉于心,几杯马奶酒下肚,脸上微红,甚是欢畅。
突然之间,乐声停,随即奏得更紧,正在歌舞男女纷纷手携手散开,脸上均露诧异之色,向木卓伦等群人凝望。陈家洛随着他们眼光看去,只见那白衣少女已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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