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倾斜,却仍屹立船边,双手疾向无尘双目抓到。无尘侧头避让,肩头已被他手掌击中。无尘骂声,连环迷踪腿腿快如腿,连绵不断,左脚甫起,右脚跟着飞出。白振立即变招,眼见对方腿又到,忙拔身纵高。这两位大高手武功均以快速见长,此刻兔起鹘落,星丸跳跃,连经数变,旁人看得眼也花。
骆冰坐在后梢,见白振跃起,木桨抄起大片水向他泼去。白振本拟落在船头,空手和无尘长剑拚斗场,忽见片白晃晃湖水迎头浇来,情急之下,在空中打个筋斗,倒退落回花艇,总算他身手矫捷,饶是如此,下半身还是被浇得湿淋淋十分狼狈。
岂知比起褚圆来,直是算不甚。原来褚圆得他来援,逃出无尘剑光笼幕,跳回花艇,惊魂甫定,正要站到乾隆背后,忽然玉如意嗤声笑出来,只见乾隆皱起眉头,陈家洛似笑非笑,各人神色都是十分奇特。他心中愕,阵微风吹来,顿感凉意,看自身,这惊非同小可,原来全身衣服已被无尘割成碎片,七零八落,不成模样,头上又是热辣辣地,摸头脸,辫子、头发、眉毛均被剃得干干净净,又惊又羞,忽然间裤子又向下溜去,原来裤带也给割断,忙伸双手去抢裤子,噗声,手里长剑跌入湖中。
乾隆眼见手下三名武艺最高侍卫都被打得狼狈万状,知道再比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对陈家洛道:“陆兄这几位朋友果然艺业惊人,何不随着陆兄为朝廷出力?将来光祖耀宗,封妻荫子,才不辜负副好身手。像这般沦落草莽,岂不可惜?”原来乾隆颇有才略,这时非但不怒,反生笼络豪杰以为己用之念。陈家洛笑道:“这些朋友都和小弟样,宁可在江湖闲散适意。兄台好意,大家心领。”乾隆道:“既然如此,今晚叨扰已久,就此告辞。”说罢望着尚在赵半山船中龙骏。陈家洛叫道:“赵三哥,把东方先生从人放回吧!”骆冰叫道:“那不成!心砚中他毒蒺藜,他不肯给解药。”说着又将船划近些。乾隆向李可秀轻轻嘱咐几句,转头对龙骏道:“拿解药给人家。”龙骏道:“小该死,解药留在北京没带出来。”
乾隆眉头皱便不言语。陈家洛道:“赵三哥,放他吧!”赵半山心想总舵主还不知道毒蒺藜厉害,可是亦不便公然施刑,而且此人如此凶悍,只怕施刑也自无用,即使从他身边搜出解药,不明用法,也是枉然,此刻只要放走,再要拿他便不容易,何况心砚命悬线,又怎能耽搁?但总舵主之令却又不能不遵,当下十分踌躇。
徐天宏道:“三哥,那两枚毒蒺藜给。”赵半山不明他用意,从怀里将两枚毒蒺藜掏出,枚是从心砚肩上起下,枚是比暗器时接过来。徐天宏接过,左手拉,嗤声,将龙骏胸口衣服扯大片,露出毛茸茸胸膛,右手举,噗噗噗,毒蒺藜在他胸口连戳三下,打六个小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