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近藤已经回到自己座位,在此之前他得到社长口头承诺,说暂时考虑下。
“你不觉得直没有中期计划才是不正常吗?野田课长。”
“随随便便写几个数字,然后做成览表,那种东西能叫计划吗?”
“当然不能。”
近藤答道:“但这种话,只有从没正经做过计划人才说得出口。们公司别说中期计划,连年度计划都做得塌糊涂,所以也难怪你会这说。”
“所以工匠难道不是吗?”田宫不由得发笑,“只要心里清楚就没有问题。不是说过嘛,那些东西都装在这儿呢。”
他边说着,边指指自己脑袋。
近藤想仰天长叹。
田宫脑袋里所谓设计图,完全是胡说八道。近藤经过这两天调查已经认清这事实。
星期六发现账簿之后,他又在第二天偷偷来到公司,再次掀开“铁幕”。
什,但是希望你不要味地顺从银行。那个词怎说来着,公司自主张?你应该在他们面前强硬些。”
“认为即使银行没有要求,也应该制作中期计划。”
回应近藤是田宫叹息声。
“到底该怎说你才会明白呢?”
这话应该由来说,近藤想。但他没有反驳。他沉默着,忍耐着,继续站在社长办公桌前。他知道背后野田定正向他投来冰冷目光,但他不在乎。
野田偷偷看眼近藤。
这次总共找到五本暗账。五年暗账中隐藏着田宫电机不为人知真相,这个真相与每年盈利不多但总能勉强达到黑字表面决算截然不同。
近藤言不发,俯视着还在指着自己脑袋扮演天才田宫。
这个男人不但欺骗银行,还想欺骗出身银行近藤。此刻,他脸上蔓延着种不怀好意冷笑,饱含对近藤蔑视。
明账和暗账,在比对两本账簿不同点过程中,各式各样信息与情绪向近藤涌来。有些事弄明白,有些还不明白。但不论明不明白,它们都迫使近藤想起样忘却已久东西——身为银行职员骄傲和愤怒。
“事到如今,还搞什中期计划!”野田厌恶地对近藤说道。
心灵某处,漆黑煤焦油开始蠢蠢欲动。但这次它们只起个头,之后便消退。已经不是原来,近藤对自己说。
“总之,不如以此为基础,动员全公司制订份正式中期计划怎样?”
“净做些没用事。”二代社长靠在椅背上,扬扬自得地叹口气,“计划这玩意儿,只要经营者心中有数不就够吗?当然,也有些平庸经营者认为,只要做好计划就万事大吉。但那是不对。计划说到底只是计划,重要不是形式而是内容,明白吗?”
计划说到底只是计划——带着这种想法,公司经营不可能顺利。只有想着千方百计地按照计划,或者超出计划完成指标,才能产生方向性。
“计划不是形式,社长。是未来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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