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这种小心眼，把心思完全放在重振公司业绩上。如果您真想这
做，
会从旁协助
。”
对此，田宫没有选择余地。
“该怎做呢？”
田
方面有助于和银行建立亲密关系。但另方面，也增加
假账被发现风险。
田宫虽然给予近藤等人总务部长头衔，却绝不会将会计做账工作托付给他们——不对，正因如此才不会托付给他们。
田宫把外调人员称为“银行人”，主观上并不承认他们是公司分子。因此对田宫而言，假账秘密绝不能被他们知晓。“铁幕”就是田宫和野田为此修筑防护壁。
但现在，近藤将帷幕后秘密,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田宫眼神变得空洞，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野田已凝固成座混凝土雕像，仿佛是从蒙克《呐喊》中跳出来人物。
田宫不禁后退步。
“这，这个再怎说也只是内部资料，对吧，近藤部长——”
“那，这又是什呢？”
近藤走到自己办公桌，从最底层抽屉里取出样东西。已经站起来野田“啊”地叫声，表情凝固在脸上。田宫彻底惊掉下巴。
事到如今，已经不再需要说明。
田宫看，在库。
两亿日元——
“到底哪个才是对，野田！”
多出四千万日元，按照公司损益记账规则将被计算成收益。去年，田宫机电虽然黑字但却接近收支平衡，如果去掉捏造这部分库存，实际上应该存在四千万日元赤字。
野田眼中失去光芒。
“你，你会向银行——告发吗？”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田宫嘴里终于发出声音。那声音微弱、纤细、时断时续，仿佛还来不及到达近藤鼓膜，就坠落在地板上。
田宫眼中充满恐惧，瞳孔深处光，像即将消失冷烟花样飘忽不定。
“怎处理，完全取决于您。”
田宫视线动摇。
因为，这是怎狡辩都狡辩不铁证。
近藤把暗账依次摆在办公桌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回座位。他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田宫和野田两个人。
营业总额八十亿日元，员工人数三百名，营业历史四十年。这样公司，居然落魄到必须伪造区区几千万日元利润。
田宫努力维持强势形象，在外调人员近藤面前装腔作势，自诩为天才莫扎特。但实际上，田宫电机本质，是艘如果得不到银行融资就随时可能沉底泥船。
对田宫而言，接收银行外调人员无疑是把双刃剑。
他转过头，看着面色苍白、满脸错愕田宫。
“您知道吧，社长。”
“那是因为，那个——”
田宫开始慌乱起来，他拼命地思考着借口。当初从容不迫地说能够理解莫扎特心情模样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站在那里，只是个做假账被人揭穿，除惊慌失措什都做不愚蠢男人。
“怎，在问您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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