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父亲说：“孩子他妈，啤酒。”
于是妈妈拿出两瓶罐装啤酒。父亲随手打开
罐。
“成本这东西太可怕啊，直树。公司
腰包越来越瘪，目前为止生意做得怎样啦，人际关系如何啦，这些东西啊，很快就会付诸东流。今后零星中小企业，在成本竞争中很快就会无人问津，失去立足之地。相当多公司都会被淘汰吧。即使不是被淘汰，业绩也会越来越差。这件事跟你也是有关系啊。”
半泽默默地凝视着父亲，从他脸上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期待得到半泽回答。
“零星中小企业受挫话，也就意味着把钱借给他们银行也会样痛苦。只是，你们银行有上边保护着，因此能不能破产倒另当别论。但是凡事都不好说啊，说不定也会出现倒闭银行。”
却否定道：“哪有那回事，
才没那
小气呢。”
“真吗？”
母亲面露质疑表情，父亲坐到沙发上，脸认真地对她说：“啊，当然是真。”
“今后国内制造业会越来越难做啊。咱们家也是样，还不知道能坚持到什时候呢。不能让儿子继承那样公司，就连和树，也不打算让他继承。”
和树，是半泽弟弟，在当地公立大学读书。
半泽笑。父亲直就是这个爱操心性格，但是如果认真地说银行会倒闭这种事，那也只能当笑谈。拿到产业中央银行内定那天夜晚，在被学长带去吃饭出租车中，学长也打包票说：“你这辈子肯定高枕无忧。”那位学长还说，能到银行上班，不仅是自己，连自己家人，都拿到辈子生活无忧保障。
“银行要是倒闭话，那可是不得大事啊。”
为附和父亲话，半泽随口说着想都没想过事。
“嗯，真那样话，你也知道会怎样吧。”
父亲把桌上个螺丝扔给半泽。半泽把接住，再次感受到从外观上想象出来重量和从指尖直接感受到重量之间微妙差异。材料可能和单纯塑料不同吧，让人觉得冷冰冰，像是与铁脉相承、质感很硬不可思议物体。
“嚯，没想到你这没底气啊。”
“也说不上什没底气，不过是说说基于冷静观察意见罢。”
父亲解开领带，松开衬衫扣子，双手在腹上交叉着。虽然傍晚还很热，但按照父亲意思，家里没有开空调。并不是没有装空调，而是没有在平时生活中开空调习惯。
“虽然经济形势看上去不错，但是如果看看中小规模制造业话，已经开始出现衰退迹象。听三共电机人说过，现在大企业要把原本下包给国内承包商零部件制造和加工业，都转到成本较低其他亚洲国家去。那样话，人工费只需日本几十分之就够。真到那时，咱们这些中小承包企业下子就没活干。”
“不变成那样不就好嘛。”半泽看着略显寂寞父亲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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