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半泽命令道。
浅野慢腾腾地站起来，拿起听筒放到
耳边，听到对方
声音后，很为难地回头看着半泽。
“是前台打过来。对、对不起，
、妻子来。实际上她来大阪，是来跟道别。”
浅野对着电话说道：“知道。不过，完事儿你就回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眼珠像微弱电灯
样来回转动。
“——，背叛银行，背叛东京中央银行。做出作为支行长，不，作为名银行职员不应该有行为。很惭愧。”
浅野头下子垂下去，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又沉默，凝固在脸上表情，仿佛支离破碎蜘蛛网。他慢慢地在椅子旁边跪下去，头伏在地板上。
“就是这样，对不起，请你原谅。”
“无法原谅。”半泽说道。
“西大阪钢铁那件事。”浅野勉强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声音。
“哦？为什
呢？”
浅野狼狈不堪。
“那五个亿不是你责任。是急着去做授信审批，都是过失。”
半泽强忍着怒火，沉默不语。什过失！别开玩笑。都到这个时候，还打算巧言令色，偷换字眼蒙混过关吗？他边这想着，边瞪着他上司。
———对不起你们啊！
浅野下子睁大眼睛，直视着半泽眼睛。
4
“对不起。”
浅野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两只手撑着桌子，深深地低下头。浅野终于承受不住，瞬间屈服。
他冷静口吻中带着尖刻。浅野无言地抬起头看着半泽。
这个迄今为止对半泽百般挖苦讽刺，为能把半泽赶出去使出各种手段，到总行疏通关节上司。这个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对手！
“你就是银行职员里垃圾，要让你身败名裂！”
这话说得太狠，愕然浅野嘴巴张合，但是个字也吐不出来。
支行长室里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
“所以，希望你给个谢罪机会。非常抱歉！”
“你说过失？”
半泽开口，浅野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赶紧把视线转移到地板上。好半天，浅野都没能说出话来。
过分钟，也许是两分钟。也许更久。行长室外，传来通知大家参加周全员例行早会广播声。随后传来全体员工陆陆续续起身，朝早会场所楼大厅走去脚步声。并没有人不知趣地跑到房门紧闭支行长室来喊他们。
“那，请允许更正下。”终于，浅野开口。
“求你原谅吧。”
在数秒时间里，半泽就这默默地盯着浅野头顶，等着他抬起头来。
浅野终于慢慢地抬起脸来看向半泽，那眼神仿佛在探寻半泽反应样。对方脸上浮现出感情看起来无法言表，五味杂陈。
“你说是什事啊？”
刹那间，浅野吃惊，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那副惊慌失措、再次因心理斗争而动摇样子，实在是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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