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4 / 32）

床以后，无忧无虑地在大街上散步，永远也不会想到们实际生活和夜晚是那紊乱、疯狂和放荡，难以设想空虚，这切在照片上都遗憾地被忽略。“再见，再见。”狄恩慢慢地走进黄昏之中，隆隆汽车冒着烟从他身旁驶过，他影子跟在他身后，模仿着他步伐、思考和切举动姿态。他转过身来，使劲地挥手，他向打个全速前进手势。嘴里嚷着什，没有听见。他绕个圈，跑到高架铁路钢筋架旁，向最后打个手势。向他挥着手，突然他转过身加快脚步，消失在他生活中。凝视着属于那份生活，那又是条漫长而可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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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夜半时分，就会有首歌在心头低吟

家在密苏里，家在特鲁基，家在奥佩路萨斯，无家可归。家在古老门多拉，家在伍恩地尼，家在奥格拉拉，从来就没有家。

在华盛顿，乘坐巴士，到城里逛几圈，然后绕道去看看布鲁山脉，听听西兰多鸟鸣，参观斯通华尔·杰克逊墓地。傍晚，连咳带喘地站在卡那瓜河边；晚上，散步在西弗吉尼亚查尔斯顿山腰；半夜则到肯塔基阿色兰，同个孤身人姑娘在起，她把自己关在密不透风帐篷里。接着是漆黑和神秘俄亥俄和黎明中辛辛那提，然后又是印第安那田野和象从前样笼罩在下午浓密山雾中圣路易斯，沾满泥土煤块和蒙大拿原木，堪萨斯田畴和在辽阔原野上堪萨斯牛群，这里小镇中，每条街道都通向大海；白天则是阿比利恩，东堪萨斯草地变成西堪萨斯山地。们车开始在夜色中爬行西部山坡。亨利·格拉斯跟起坐在巴士上，他是在印第安那州特里亨特上车，这时他对说，“告诉过你为什讨厌身上穿这套衣服，这是丝绒毛——但不全是。”他把商标递给看。他刚从特里亨特释放出来，罪名是在辛辛那提盗卖汽车。他是个头发卷曲20岁左右年轻人。“到丹佛就把这套衣服卖到寄卖商店，然后买套牛仔服。你知道在监狱里他们都对干什？他们把同本《圣经》关在起。常常把它垫在石头地板上，然后坐在上面。他们见这干，就把那本《圣经》拿走，另外给本小型袖珍本。只有这大，不能坐在上面啦。于是，就读遍《圣经》《新约全书》。哈哈——”他捅捅，嘴里嚼着糖果。他刻不停地嚼着糖果，因为他胃在监狱里搞坏，其他什也不能吃。“你知道，那本《圣经》里有许多真正令人兴奋东西。”他告诉这东西就是“暗示”。每个就要离开监狱人常常在议论他被释放日期，这就是在暗示其他人还要不得不留在这里。那时们就会卡住他脖子说：‘不要向暗示。’多暗示是件该死事情——你听见话吗？”